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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怎的没一字提到我的?”
姜文忠白了虞五宝一眼:“你走时只说游历,又不许旁人告诉他,他哪里知道你在本侯这里?”
虞五宝摸摸鼻子,也是,自家又没说是来从军,金小猫又从哪里得知?
姜文忠见虞五宝把头低着,一双桃花美眸黯然神伤,不由薄唇一抿,又掏出一封信,拍在虞五宝手中,笑道:“他不问你,你却要问他,虞五宝,汴京来的家书,你可要好好看看呢。”
信不过薄薄几张,却道尽汴梁风云。然虞五宝最在意的不过是自家四哥虞季菊信末写得几行:“日前见过小猫,身体尚好,也可多行,只甚念五宝,多次询问,兄按约未答。小猫神色如常。私以为,他已借闻知阁知悉。”
虞五宝把信末几句颠来倒去看了几回,一时又喜又气。喜得是自家还被金小猫惦记,气得却是明知自家在此,却不与自家留上一句!
虞五宝想得入神,脸色也变了几变。姜文忠看在眼底,只觉这等神情似曾相识,自家当初接到义兄来信,不亦是这般亦喜亦忧的……
可见,天下有情有义之人,都是关心则乱,只把心上那人的喜怒哀乐看在眼中,只盼他能永世安乐欢喜。
所谓情深,不过如是。
姜文忠微微侧首,清咳一声:“虞五宝,本侯问你,你有多喜爱金小猫?”
虞五宝心头一跳,旋即又生出欢喜。仿佛自家隐秘许久的种子忽然破土而出,在阳光下舒展枝叶,张扬炫耀。
原来,他自家一直纠结的,不过喜欢两字。
那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樱桃梦,或是不为人知的吻,原来都是因为喜欢!
姜文忠看着虞五宝眼底烧起一阵明光,忽然羡慕至极。你的心上人活着,而,本侯的,却是深埋地下。
“虞五宝,本侯带你去见一人,今日,是他的祭日。”
细雨连绵,前唐神宫遗台之上,一高一低坐着两人。
坐在高处那人正是安北侯。姜文忠一身素白,一只手提着酒坛,另一只手苍白冰冷,捂着眉眼。
坐在低处那人,不过一袭青袍,却难掩绝秀姿容,却是被抓到马上强行带来的虞五宝。虞五宝仰脸看着姜文忠神色颓唐,不由满腹疑问。
“虞五宝,你可知,本侯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姜文忠狠灌了一口酒,那烈酒的香气在雨中被冲刷干净,一如姜小侯越发低沉的声音,“那就是,本侯没有趁他活着的时候告诉他本侯的喜欢!”
“本侯只能活在他的喜欢里头……日日不得安宁……”姜文忠忽然把酒坛狠狠扔下高台,仰脸长笑。
虞五宝怔然看向姜文忠,却不知那顺脸而下的到底是泪是雨。
“虞五宝……本侯好生羡慕你……好生羡慕你……”
虞五宝伸手扶起姜文忠,忽然觉得面前这人,不只是手握重兵的姜侯爷,更是一个失了爱侣的可怜人!他思量思量金小猫,唇角忽然扬起一道不合时宜的笑来。
“小猫儿,我定要叫你也喜欢我!咱们两个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的虞五宝!大胆的去爱吧!
☆、第五十四回:训小人五宝证心
自中秋那日过后,安北侯爷姜文忠话便少了许多,也不叫虞五宝近前打理军务了,只把他推回军医帐里头,好好干回本行去。
待虞五宝亲手摸到一格格的草药,闻着药香,顿觉心旷神怡,他本就是郎中,虽说也算不得圣手,到底觉得能回到自家地盘上还是更自在些。
最高兴却是穆石头,他所居营帐同虞五宝小帐最近,先头虞五宝跟着姜文忠两个住将帐远得多,如今就算晚上多说些话也不妨事——回去也不过几步路罢了。他又喜欢跟着虞五宝,也爱帮忙,自是比旁人走到更近些。
入夜路过大帐,穆石头无意听见几个小兵凑在一处闲话,那声音高高低低也未听全,只隐约听到“虞郎中”、“将军”、“美人儿”、“压着快活”几句,又见那些子舌头长的一边说一边笑,举止更是猥琐至极,分明说出的无有好话。是以穆石头立时怒了,大步上前狠狠出拳一击,把先头那笑得最浪荡的给揍出花儿来。
那些闲人唬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立刻一哄而上,四拳八腿地狠揍穆石头。饶是穆石头气力大,也被这些人打得浑身是伤,倒在地上起不来。尤其脸上,唇角都是破的,青青紫紫好不吓人。
等到虞五宝出了帐子路过,见他这样,也顾不得问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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