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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长荆在身后嘿嘿直笑,回身一看,刘长荆手里捏着一封家书跳起老高:“娘子啊娘子,一别大半年,你果然给为夫生了个儿子啊!”
雁八懋捂着嘴笑,出去一路,心中都在想这做了爹的刘官人,也能有这等活泼之举!
夕食,金大郎特地叫人从外面置了一桌酒席与刘长荆道喜,特地吩咐金山去请金小猫,叫他不必把不痛快的幌子带出来。
金山也知金大郎不过气头上,便迎了两句去请金小猫,金小猫却是刚刚洗漱过,头发还没干透,正坐在窗前看书。
金山细细打量,见金小猫没有不豫之色,便恭声开口:“七爷,刘官人家中有喜,大爷置了桌席面庆贺,叫来请七爷一道。”
金小猫微微把眼睫一动,声音平静:“知道了。”自家却是回屋找了个包巾,把头发拢住,换了一身短衣。
金山一看,颇觉讶异:“七爷这是?要下厨?”
金小猫唇角轻轻一扬,冷笑道:“大哥置得席面给长荆哥哥庆贺,七爷我就不能?”
金山不敢立刻去回金大郎,心知这弟兄两个斗法,自家人微言轻,劝不敢劝,只得跟着金小猫去了厨间。
金小猫方听得刘长荆得了个儿子,心道自家也没有备什么贺礼,如今先做一道和合莲子羹,一道玉笏满堂出来。
这两道菜却是金小猫先头待大哥含璋弄瓦之喜时备的,如今却是要拿出来赌气,才愈发要做得精细起来。
因金小猫最爱甜羹,那莲子百合银耳都是泡发过的,此刻做来也不费事。和合莲子羹实则也不难,只需把水烧开,大火把莲子百合煮好,放入银耳,小火慢煲,待到银耳几乎化了,再入冰糖细细融了。这样做出来的甜羹汁液浓厚,却不很甜,十分可口。
只是要做得好羹需要时间,金小猫却不好叫人等,便把自家在街边陶器行里特制的沙煲拿来。这煲有个两个盖子,一个略小恰能塞住煲口,另一个大些,却也同煲边严丝合缝,只在煲盖顶上有个小小的孔。
金山瞧着稀奇便问:“七爷,这是……”
金小猫淡淡一笑:“不过是个煲,不过熟得快些。”
金山就见金小猫把食材都入了煲,待水一烧开,转了小火,入了冰糖,把煲盖子一一盖好,用了个带环的小陶塞子把那小孔塞上。
金山看的脊背直冒冷汗:“七爷,这般严实,会不会炸开?”
金小猫略显得意,把下巴一扬:“哪里会炸,那塞子上还有个阀孔,正是放气用的。一两个时辰是不妨事的。”
金山仍觉不妥,便要啰嗦几句,金小猫不耐,从鼻孔哼了一声,摆手叫他出去。
金山提心吊胆在厨间外头等,金小猫却在厨间忙活得酣畅淋漓。
这玉笏满堂用的是上好的豆腐,切得又薄又平,在锅里略过了水去掉豆腥气,才用上汤调味煨着。说来这上汤,也是巧了,金小猫出门遇见有人卖山鸡,便图了这野物滋味分外的鲜美,拿来吊汤最好。此刻便是用上了。
金小猫闻着厨间里的香气,忽然又想起虞五宝来,心道,这些日子真不见他,到还有点想。自家回东京前必得寻他一回,不然真不知再见何时了!
约过了半个时辰,金小猫才满脸是汗地走出,对守在外头的金山一笑:“先端去,七爷我换衣再去。”
金山把这两样端去,金大郎却正和刘长荆两个边吃边聊,一见金山便把眼一瞪:“小猫呢?”
金山连忙上前回道:“大爷,刘官人,七爷特特做了这个,回去换衣便来。”
金大郎正要再催,刘长荆却是高兴得很:“小猫有心,特特为我做了这个,晚会也无妨,倒是我该道一句辛苦。”
说话间,只听门儿一响,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年,清冷冷的脸还微微泛红。见到刘长荆便是一揖:“长荆哥哥,恭喜了。”
这少年不是金小猫又是何人?
金大郎见金小猫穿戴整齐,十分郑重,不像平日那般随意,心下也觉奇怪,不免开口问:“不过家宴,小猫怎的这般正式?”
金小猫淡淡一笑:“大哥,我要出门。”
金大郎把桌子一拍,筷子都蹦出老远:“这时候出什么门!”
金小猫也不答话坐下,自顾自取了酒壶斟过一盏,举起敬过刘长荆:“长荆哥哥,小猫有事不能作陪,只能以酒相贺,来日到了东京小猫再具酒席专门陪陪长荆哥哥与嫂嫂。现下大哥,长荆哥哥,还请两位自便。”
金小猫这边刚走,刘长荆就见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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