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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归纳起来,她即将加入光启基金会,时正只能算是她的预备上司。
后面该怎样相处呢?工作上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
邢可安静地坐着,想这个问题想出了神。
凌到瞟了一眼邢可的样子,知道自己被无视了。
对比以前受她追捧的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他的心揪了一把,手上把车停了。
邢可没反应过来,瞅着他推开车门下去,站在绿化带那边,背对着车点燃了一根烟。
烟瘾犯了?
邢可狐疑地看了一眼,他那肩膀没抻住劲儿,有点抖。
搞什么呢?
她记得他抽烟不凶的,有时候只是应应场面。
凌到只抽了一口,就把烟丢进垃圾桶,上车来说:“不好意思。”
邢可点点头,没说什么。
凌到自发说:“堵住了,就是这么个感受。”
她看都没看他,反正也听不懂,安静呆着就行。
凌到稳了稳方向盘,“我以前没少让你添堵吧?”
邢可听懂了这句,却没理会。
“现在换到自个儿身上来,才知道是什么味儿。”
邢可安静地听着。
“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诚心道歉。”
说完这句后,凌到就没再开口,把车稳稳当当开到环湖公路上,经过警卫岗,驶进别墅区。
半山湖公寓住户不多,才两三家毗邻,稀稀落落的四栋建筑圈了十五万地皮,各种配置朝前。
草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有个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边,看到凌到的车进来了,还招了招手。
凌到不认得那人,出于礼貌,把车停了。
邢可推门出来,惊讶地问:“王医生也在这里?”
时正的私人医生,王医生说:“时先生带我来的,他知道你会来,提前给你准备着。”说着,将邢可朝飞机上请,想替她做好消磁的工作。
邢可嘀咕,“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他。”
王医生笑,“你有没有想过,为了见你,他才答应来的,平常想请他出门参加一次商务宴席,真心不容易。”
邢可想先安顿好小宝,回头一看,凌到把车钥匙丢给管家,牵着小宝的手走了。
邢可见没别的闲人了,问:“时先生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王医生意味深长答:“你什么事儿,他能不知道呢?”
得了,这话说的,像是天眼照顶似的。
邢可还真是不知道,时正对她的生活圈子参研透了,连带着知道不少凌到这边的社会关系。今晚请时正的是凌到表哥房蔚,当然,对外宣称的是爱子生日宴,就算他邀约时正入伙的主张失败了,也不会遭商会嘲笑。
这次武市有个大项目投资公路建设,撇开一半商贷后,还需承建企业融资,凌父与凌到表哥都参与其中,在他们觉得后继力量不足时,就多想拉几个过硬的企业入伙。
凌到明确表示没兴趣,还跟他爸杠上了,投资重点要放在邢可的特教事业上。
关系僵了后,房蔚出面调停,把主意打在本市财力较为雄厚的万历集团上,集团CEO司开元回话说,请本集团的时正会长过来商谈,由他全权处理。
处理这词这不轻,房蔚夫妻立刻明白,来的人不能怠慢。
把人请到书房里,一看,清雅明肃的青年,说话简短有力,处事不躁不惊。
据说为了他,万历出动了保镖、私医、助理一票人,飞机里坐不下去,开三辆车后继跟来的。
这架势有点大了,女主人乔言低声跟她老公嘀咕:“请来的怕是万历的祖宗吧。”
老公磕了下她的额头,“里面估计有什么门道,要不吃个便饭,用不着这些人。”
所谓门道,其实就是隐情。
时正有次随意出门,带了一身伤回,管家生气了半个月,逮着集团高层絮叨,这次不要他说,司开元马上配置好了队伍,稳妥妥地送出来了。
时正一想,去的地方也是凌到的家里,就当是登门拜访吧,也就不撤他的随行队伍了。
邢可看到了配备,吐了个槽,真当他是皇帝出巡呢,弄了个仪仗队的规模。
吐槽归吐槽,见到时正时,她还是挺有礼貌的。
她坐在小宝身边,小宝坐在房鱼鱼身边,三人在餐桌右边,对着左边的房蔚夫妻及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