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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容舒展开眉心,将那帕子递给了写意:“拿去烧了,莫留下痕迹。”
写意结果帕子便往外走去,脚下生风疾行。
“等等。”
沈思容忽而想起了什么似地,将写意叫住。
“将这东西收起来,然后去前厅找夫人,就说本宫现在想吃点酸糕,让她们送些来。另外,若是谁人问起我此时的状况,你便照着那狗的模样说与她们听。懂了吗?”
细细将每一件事都连起来看,沈思容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早就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人的圈套而不自知,若不是有一处破绽被她寻到,那她怕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又想起什么,沈思容在写意耳边交待一番才让她出去。
写意知道现在她要做的事情能够决定沈思容的处境,她将东西收好便凝神出去了。走往前厅的路上,她的脚下好似生风一般,她努力吐纳着胸口翻腾的气息,想让自己稳沉下来。沈思容救她之恩,此次欲放她出宫之行,容她去寻璃王之举,样样都能够让写意为了她赴汤蹈火。
站在屋外,写意紧紧憋着腹中的一口气大声对着丫鬟道:“夫人可在屋里?”
“娘娘可是有何吩咐?”闻声出来的是沈夫人王氏以及沈思仪。
写意微微笑着对着王氏行了一个礼:“娘娘想吃些酸糕,还请夫人备来。”
“哦?酸糕?方才娘娘不是刚刚用完膳吗?这时吃酸糕怕是伤胃吧。”王氏关怀的问道,随即看向沈思仪。
写意眸光垂下,拢了拢袖子,胸口衣襟内放着的那帕子烫伤了她的心头:“回夫人,娘娘此时精神不大好,所以想吃些酸糕。”
“精神不大好?”王氏大急的模样,忙吵着要去唤大夫。
“夫人莫慌,娘娘只是中午吃得多了些,刚刚腹胀吐了吐,所以想吃些酸的。”
“原来是这样,娘娘吐得可厉害?莫不是将午膳都吐得干净?那我便让厨房做些粥给送去……”王氏问道。
写意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估计娘娘是吃得撑了些。”
王氏听完此话了然似地吩咐身边的丫鬟环佩去厨房端一盘酸糕送到晓园去。
写意办完了事便回到了晓园。推门进去,沈思容已经和衣躺在了床榻之上,写意关上门走到床边,沈思容亦没有起身,只是睁眼问道:“如何?”
“一切皆如娘娘所料。”
沈思容点点头,将手指放到嘴边用力吹出一声哨音,声音刚落,便见寒夜破窗在沈思容床前站定。
写意只觉得一道烈风从脸颊边呼啸而过,等她一看,那窗子分明关得好好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若不是寒夜正站在沈思容眼前,她必然以为只是幻觉。
“写意,你将这个带着,然后再到屋外守着。”沈思容递给写意一条红丝线,让她戴在手腕上。
等到门声一响,沈思容方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寒夜,今日之事若是我算计不错,那么便可无事,若是有错,怕就万劫不复了。”
寒夜冰着的脸破开一道口,他深深的看着沈思容,脱离了寒香的身份后,虽然仍留在沈思容身边却也终究和以前不一样了。皇上的叮嘱,身份之别都是一道道锁,而她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更让他靠近不得。
望着沈思容眼中的璀璨,寒夜已经说不清自己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这般与她对视过了……
寒夜眼中勃发出的深情让沈思容惶然不安,他与萧元丰本就是自己还不了的债。
“娘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带着感情的声音多了几丝沙哑和低沉,像是钝钝的刀从沈思容的心头划过,提醒着她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沈思容轻声咳嗽着,将这些乱糟糟的情绪摒弃在外,现在多耽搁一时怕就多一份危险了。
“你好好守着,若是有人想进我的屋子,除了你和写意一律拦下来。而我方才在写意手腕上系上的红丝线便是一件证物,你可明白?”
寒夜眸间冷光一闪:“你且放心,我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危机。”
再……
再吗?沈思容无语着,想来上次寒夜为了护她不利很是自责吧。她颔首后便不再出声,寒夜也在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
环佩送着酸糕进屋来,沈思容背过身随意挥了挥手。
“娘娘身子不大爽利,劳烦姐姐放在桌上就好。”跟在环佩身后的写意笑着应付着。
环佩勾着身子往纱帐内看了看,只见沈思容脸色苍白,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