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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再这么一夸,保不齐又要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了。”
两人说笑一回,杜瑕又问起家里的买卖,不自觉说到南边船队的事儿上,又问那个背主的叛徒抓到了没有,船厂可夺回来了不曾。
这事儿牧清辉没对外人说,可对这唯一的亲弟弟却没瞒着,所以杜瑕也就知道了。
商氏倒不大着急,只淡淡道:“人早抓到了,也打发了,不过船厂到底是拿不回来了。可怜他恐有贼心,贼胆却不足,卖了钱也不敢花,又叫我们拿了回来,再加上从他家抄出来的,也算平了账。”
见她丝毫不提及以后船厂的打算,杜瑕隐约明白了什么,就没再问。
如今海运暴利的信儿早已传遍了,朝廷都重视得不得了,查的越发严格了,又有诸多限制,听说这几年还打算成立官营的海运局,只是圣人病了才暂时搁浅了。若根儿在北边的牧家底下还跨着两个船厂,便是民间没什么要紧,难不成上头的人就看不出端倪?日子久了,万一再来个皇太子那种眼红的呢?
倒不如砍了一半儿去,也低调些,稳当些。
大年二十九晚上宫宴,这是恩典,也是遭罪。
每年留京的五品及以上官员如无过失,可携家眷一同入宫赴宴。
往年一般是这么办的:
正经的官员再加上皇亲国戚什么的,算下来就大几百号,再算上家眷,还有伺候的人,又得隆重又体面,殿内根本坐不开,所以一般都是三品及以上官员和皇室中人在殿内,其余的沿着连廊一溜儿排开,再往后的很可能就要挤到只有四面的围墙,脑袋上头没有片瓦遮挡的殿前平地上去了。
腊月二十九,还是晚上的夜宴,简直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冷!有时候不走运了,还能赶上下雪。可怜那许多须发皆白了的老大人老夫人,这会儿都得死撑,往往一晚上就能冻掉了半条命,可家去之后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请大夫,不然给人瞧见了,一本折子参上去,那就完了!
怎么着,皇恩浩荡请你进去赴宴,这边儿倒头你就病了,是嫌弃圣人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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