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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进医院呢?”
田双凤走了进来,气喘吁吁。江医生上下打量了一眼田双凤,接着指了指对面的办公椅,“你家是不是有人得了白血病?”
乾毅和田双凤相视了一眼,皆困惑不解。
“我得了白血病,不过已经好了。”田双凤不明白江医生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江医生听到这个答案,有过一瞬的轻松。“假如我推断没错的话,他之所以在机场晕倒,极有可能是因为给你捐献了造血干细胞引发的后遗症。”
“他给我捐献了骨髓?”田双凤瞠目结舌地望着江医生。左边的乾毅,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江医生颔首应道,“根据我初步的诊断,他是三个月前捐献的造血干细胞。”
“我是两个半月前做的骨髓移植手术。”田双凤仍旧难以置信。忽然,她面向左边的乾毅,“是不是他安排我进的M医院?还有汪医生,是不是他请来的?”
乾毅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不能再隐瞒了。“是。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不是曹晖。”
江医生靠在转椅上,双手环胸,冷眼旁观地看着两人。乾毅停止了与田双凤的对话,朝向江医生,“他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有……生命危险吗?”
“没多大事。他挂完四瓶药水就可以回去了。”
乾毅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他怎么昏迷不醒?”
江医生松开了手臂,坐正了身子,“他会昏睡,一是由于药水的原因,二是他经常加班,太过疲劳。”
视线朝向田双凤,目光尽显狐疑,他问,“你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认识?”
田双凤笑着说,“他是我……儿子。”
困惑被解,江医生露出了羡慕的表情,“你儿子真孝顺。子女给父母捐赠造血干细胞的本就不多,而他在得知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捐献自己的造血干细胞给你。大姐,你真称心。”
“生命危险?”乾毅和田双凤皆目怔口呆,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
江医生再次迷惑,“依照他的身体状况,他根本就不能捐献造血干细胞,应该这样说,一旦他捐献了造血干细胞,留下的后遗症比一般人高五倍,甚至是十倍。他会晕倒,也有可能是后遗症开始起作用。不过,我暂时还不敢确定。”
他将药单递给了田双凤,“我给他开了些药。一旦他出现流鼻血、头晕、呼吸困难等症状,立马将他送到医院来。”
“他会有生命危险吗?”乾毅担心地问。
江医生心如止水地摇了摇头,“暂时应该不会。以后,那我就不敢确定了。”
田双凤看了看被忧伤笼罩的儿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出了江医生的办公室,田双凤对着惶恐不安的乾毅说,“我去替他交医药费,你去看看他吧。晚上。”停了两秒,她说,“你就带他回去睡吧。”
走到志深病房前的走廊,乾毅站在门外。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志深,早已擦干的眼泪,又死灰复燃了。晶莹的,仿佛剔透珍珠的泪水,静静地流出了。
推开门,又反手关上了门,他悄声地走到志深的身边,生怕吵醒床上熟睡的男人。
志深,你怎么这么……傻。
刚才志深的突然消失,使乾毅想到了过去自己的离开。
一年前我突然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你是不是感觉世界在你眼前一点一点破灭了,万物都化为了灰烬。漆黑的天地,徒留下你自己,什么都没剩。
志深,那一年,你究竟是如何度过的?那五年,你又是怎样熬下来的?
换做我,应该早就缴械投降了吧。五年,每天都遥遥无期地等待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的人,志深,你是怎样度过的?
对不起,志深,我真的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床上的男人一脸安详,宛如不谙世事的孩子。乾毅坐到床边,深切地望着志深。“志深,对不起。”
泪水落在了志深的手背上,像是绽放的荷花。不过,却是稍纵即逝。低头,他亲吻着志深冰凉的唇。
志深羸弱地睁开了眼,“你偷吃我豆腐。”
“志深,你醒了。”破涕为笑,欣喜万分。
志深环顾了一圈白色的房间,又瞥了眼左手边的药水,“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在机……”他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护士回拨了过去,找到了我。”他半喜半怨地说,“志深,你吓死我了。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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