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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阿尔伯特挑了一棵带上了车。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像样子的圣诞树,上面还残留了一些针迹,树顶已经弯曲。
“你买这种东西有什么用?”我问。
“我们把它竖起来,到你寓所里装饰一下!”
“哎呀,我没有什么装饰品。店铺都关了门。”
他说:“姑娘们,我们会找到东西把它装饰装饰,你们说行吗?”
“行,行!”她们说。
阿尔伯特说:“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圣诞节啊。”
就这样我们带着那么个不像样的东西上了楼,来到我的寓所。我们把它竖起来,你甚至能看到树上还少了一些树枝。我说:“我连架子也没有,怎么能竖起来呢。”
“我们就用这个!”他说。我有一个冷水器瓶子。我平时把分币塞在里面。
他们把圣诞树放在那上面。接着,两个女人在厨房里乱翻乱找,找到了几张锡纸,用锡纸装饰了几个圣诞气球,装点在那为数不多的树枝上。他们每次挂上那么一个锡纸玩艺,就有几百万个针状晶体落到了地下。
“我们不能让你过圣诞节没有圣诞树,”阿尔伯特说,“可是你连个伴也没有,这么过圣诞节真是糟糕。”
他们一样一样地摆弄,为了保证我圣诞节过得愉快,不至于寂寞。他们唱圣诞颂歌,一直闹到午夜,就坐在那么个丑圣诞树周围。阿尔伯特和女人们都纵酒狂欢。
我头脑里想的是孩子,想到车上行李箱里的礼物。我很恼火,自己竟然陷入这种境地。
我说:“行了,各位,足够了。我已经过了圣诞节了。”
他们还想继续玩下去。我把查克拉到一旁,说:“你把他们带走,我还想回家。”
他这才领他们一道离开了。我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下楼进车库,开车往家走。
我本想在圣诞那天早上赶回家和家人团聚,可实际上到家是在下午。在这次回家过一个正常的圣诞节以后,还要度过5个圣诞节。
开始出现了情况,有了行动。1977年元旦后不久,阿尔伯特把我介绍给了科隆坡家族几个很活跃的成员。我们外出溜达,进了希波波特玛斯——纽约大街六十一街道上的迪斯科舞厅。那儿有许多党徒出没。
阿尔伯特说,他要把我介绍给一个科隆坡家族的成员,那家伙干过许多赃物的买卖。
他把我带到一张桌子旁边,对一个家伙介绍说:“吉里,这是多恩,我的朋友。”
吉里大概比我大5岁,普通人的身材,5英尺9,体重160磅。头发浅黑,鼻子隆起。
我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儿。阿尔伯特对吉里以及他的同伙说,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好几个月。吉里统领了一班人马,主要住在布鲁克林。他说,我应该到他的店铺去,在本森赫斯特地带,第十五大道的七十六街道。
“咦,也许我会去。”我说。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行动,设法露面而又不被人注意,悄悄地进入了匪徒世界,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就被他们接受了。你这儿前进一点,那儿前进一点,但是动作要轻。简单的介绍,短暂的交谈,这儿那儿露露脸,作出想干点什么的暗示,大大方方的仪态、举止以及显示你善于处事的隐语等等,这一切都成了你留下的可信赖的痕迹。尤其重要的是你不能匆忙,不能显得急于要会见某某人、作出什么合同、了解某种实绩的样子。作为一个警察要尽快尾随什么那就要迅速行动。你可要显示出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切按常规办事,其中包括要让别人了解你、接近你。
你在行动中的大多数情况下不了解你所面临的形势,因此你要树立信心,相信自己知道如何把握自己。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步子是否牢靠、接触的人是否对路、方向是否正确。谁也无法告诉你是否安全。你要自己理会。那些活动的党徒也在注意你。你有可能搞错,他们显然也可能搞错。不过,大街上决不是自己怀疑自己的地方。
起初几个月的事态进展并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但我自己感到激动。我有了立足点。局外人谁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我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在干些什么。大街上,人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的真正意图。我在执行任务,而且是独自行动。这些使我感到激动。
一天晚上,我出了卡迈罗旅店,驾车到市中心,去逛逛几家常去的夜总会。我意识到有一辆车在尾随我。为了弄明真相,我没有立刻甩掉他们。我要让他们白白地追一阵子。我过了乔治·华盛顿桥,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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