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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慢慢吃吧,完了你付钱就是。”杨豁才不管他,自顾自站起身来。
“哎哎哎——”杨拾儿忙不迭地丢了碗筷跟着站起来,“我不吃了还不成吗?”开玩笑,这饭钱虽然不算贵,可凭什么该他给啊!
杨豁扯了扯嘴角,转身到柜台,向黑脸老板拱手,“常老板,明日洪悦楼一聚,请务必赏光。”
黑脸的“常老板”还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见谅,常某明日恐怕不能赴约。”
杨拾儿在后面长大了嘴。他此刻才知道这个“小小食店”的老板姓常,也是此刻才知道杨豁居然是认识这个怪怪的常老板的。而且……还要请他吃饭?而这个姓常的竟然还一口给回绝了?
杨豁却似乎不以为忤,摸出碎银子来放在台上,一笑而退。
杨拾儿回过神后有些吃惊地将那位“常老板”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追着杨豁去了。
“爷!爷!”拾儿撵上杨豁,一口气地问:“爷,那个常老板是何许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你打算跟他做生意?不会是打算买他那家小食店吧?爷——”
杨豁猛地止住脚步,转过头神色深沉地看着他,“你以为呢?”
这小子是傻,可要是真傻得猜不到他的半点心思,也不必跟在他身边儿混了。
拾儿摸着脑袋傻笑,眼珠子一转,终于想起什么来,“嘿嘿,爷……咱们吃了整整半个月的清炒豆芽和辣椒面儿裹盐豆腐,不会就是为了跟那个常老板套套近乎吧?”
杨豁哼了一哼,面上带着隐约笑意。杨拾儿知道自己猜准了,也不由得皱起眉来,“我说爷怎么会带我一连到他那家店吃了半个月的豆芽和豆腐,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位常老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什么样的人物……我也正琢磨着呢。”杨豁笑了笑,抬脚又走,“拾儿,你给我去打听打听,今天常老板让人送的那篮子是往哪家送去的。”
“是,爷!”拾儿看见杨豁嘴边的笑,知道这个笑代表杨豁心里真正是得意着呢,不由得也为他高兴。
“爷,你多久没请过人了,那常老板居然一口给回了。他是不是不知道你是谁啊?”近年来都是被人请的时候多,而且通常情况是,杨豁回了人家。
杨豁还是在笑。
“下一次,保管他不能再回了我。”这是杨豁的回答,细长的眼向上弯,活像一只微笑的狐狸。
翌日。
由于头晚深夜里便开始下起大雪,早上出门时杨拾儿便穿得越发厚了,一颗原来就不大的脑袋立在圆圆滚滚的袄衣上,活像一个穿着衣服的圆脑袋圆身子的雪人。
他在外面走了半日,衣服上早粘满了雪花,回到杨府后,府里的下人看见拾儿都捂着嘴直乐。杨拾儿心里一边纳闷着一边也没停下脚步,冲冲走到后院一屋子前,正准备敲门,那门却突然自里面打开来。
杨豁见了杨拾儿,也是一愣,然后表情有些怪异地看着他,“拾儿,你是快满二十了吧?”
杨拾儿见杨豁也是这种表情,真的有点奇怪了,“我怎么啦?”他上下将自己一看,“没怎么啊。”怎么人人看见他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的确没什么。”杨豁倒是没笑,反而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奇怪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玩堆雪人,而且还把自己当成雪人来堆。”
杨拾儿瞪了他半晌,转过身就走,杨豁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子,拉了回来,“干吗,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么容易生气,当真是小孩子。”
杨拾儿一脸委屈,“我一大清早就出门我容易吗我,我又不是为着自己,你还来取笑别人……”
杨豁无奈地一笑,拉他进屋,“是是是,算我的错,中午让赵妈给你做顿好吃的补偿你总可以了吧?”一边按拾儿坐下后,杨豁帮他拍去身上的雪花,“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哦,很奇怪,那篮子是给一个姓佘的年轻女子送去的,而且据小小食店的那个小二告诉我,说是他家老板常常让他送些汤菜给那佘姓女子,只是那女子多半不收,要收,也只收……清炒豆芽和辣椒面儿裹盐豆腐。”最后一句是嫌恶的语气。看来半个月的“清炒豆芽和辣椒面儿裹盐豆腐”确实是令拾儿达到言“豆”色变的地步。
杨豁微微皱眉,“佘?这个姓,倒是不多见……”
“可不是!”拾儿转头望向他,“爷,这些资料对你有用吗?我觉得……”
“那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