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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制多一次。”他放下了剑,冷然回身去。
第四十五章:必然之疼(四)
很久后,我在想,如果当日盛娇没有怀孕,我是否能与赵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在想,如果当日我没有去问赵桓孩子这个问题,我与他是否真能舍下所有的牵畔?
回首往事,原来懂我心的犹如赵桓,懂赵桓心的犹如我。
因为我们都是放不下的人。
赵桓他虽不及赵池文武出色,但不是不能,是不想,这个唯一他视为亦兄亦友的人,他从来没有视他作为敌人,这些隐忍我能明白,这份二十五年的兄弟感情我也能明白,那一箭他没有射中,那一箭他甘愿去赌。
我没有回到齐王府,在山下接我的人是睿儿,那个已是少年的孩子,他的眼中已不再复那抹清浅,他说:“娘娘别怕,齐王既如此可恶,我们一辈子也别给他好脸色看。”
“一辈子吗?”
“是,一辈子。”
“睿儿这次又看到了什么?娘娘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他拥我怀里,唇擦着我的脸颊,在耳边说:“娘娘,如果睿儿不能陪娘娘一辈子,娘娘会把睿儿记在心上吗?”
一只手按到心口上,那只手的人继续问:“娘娘你会把睿儿记在心上吗?”
他的话轻得坚定又实在说:“没关系的,因为睿儿会亲手把自己刻进娘娘心上。”
我的胸口一紧,想说些什么,他已在一旁坐好,盯着马车外,夜色幽暗,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待看清他已回复原样,爬到我腿上,撒娇说:“娘娘别担心,太子没事的,齐王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在那东西还未找到前,太子性命无虞。”
我似乎忽略了些什么,太后死后到刘家倒台,皇后只被软禁,偏偏在这时传出盛娇有孕。看着睿儿眼里那抹自信满满的眼光,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梅钗凤吟……”那股隐藏的势力,同时是靖王府与皇帝一直惧怕的势力。
威胁到皇权势力,曾分割始祖帝手上半壁江山,让珍玉后成为千古帝后的梅钗凤吟。
睿儿眼内精光闪过,他贴上我身,双手搂我脖颈轻轻道:“睿儿说过,一定会把梅钗凤吟送到娘娘手上,娘娘,若果有一日,那赵池不得你心,那赵池伤我娘娘心,伤我娘娘事……这梅钗凤吟不止可拿半壁,三国一番独齐为尊,得梅钗凤吟者已得三国,齐朝那隐藏的一半势力也在梅钗之上,迟悦便是死于梅钗荷影。”
我突然明白过来,想得到的人不止赵池、靖王府还有盛娇,而盛娇流产不是意外,那人既不真正想伤她,只让她受困东宫。
那人是谁?
太子?皇帝?赵池还是靖王?
“梅钗凤吟……在,太子手上?”
“是,梅钗已在太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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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太子妃的胎总算安稳了,那药下得可猛,让那太医院那帮医正全都命悬一线。
“只是童老先生依然还不能释放,案子已被齐王接管作主审,择日便会开审。”木肯在我身旁报告。
“可搜集到证据?”我问。
“经刑狱寺查得,安胎药其中有一味白术装的锦盒是由檀木而做。”木肯看着我说:“情况对童老先生很不利。”
这是插赃,明明白白的置之死地。
“木肯,你下去准备,我要回齐王府。”
捏人于生死,赵池还是有这能力的,所以我得找他。
“你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后证据依然指向童恩吗?”赵池背负双手看我冷冷地说:“因为他得死。”
“爷爷是无辜的,你明明知道。”
可是赵池冷哼一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我突然一惊,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得死,那人要他死,那人是谁?是皇帝。
“求王爷救他。”我跪了下来:“求你救我爷爷。”
赵池定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我,脸上一阵紧绷,好一会才说:“你竟如此重示他。”然后走向我,一个字一个字说:“如果我对云晰你说,想他死的不止一人,我也同样……”
赵池的话还未完,卫风却闯进来说:“王爷,五殿下从刑狱寺接走童恩。”
“接去哪?”我迅速站起来问。
“倾云宫。”
我跑着出齐王府,让木肯携我策马狂奔,整个心都惊不住颤抖,不是因为颠簸,是因为不安,这股不安已强烈到达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