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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小跟班从手上递来一个小药箱,赵宝栓开始还不注意,这时候才发现他原来一开始就提着药箱。
这是要去给谁看病?给谁啊?
莫名其妙的接了药箱,赵宝栓看着小跟班气咻咻的扭身就走了。走得越来越快,方向位置是后头的厨房。
这小王八蛋,自从到了镇里之后脾气看着涨啊,是不是该给他娶个媳妇败败火了?
嘀嘀咕咕,赵宝栓直接往自己屋子里走,趁着夜色分花拂柳的进了二重月亮门,却老远的见着自己屋子里亮着灯。
85第八十一章(下)
赵宝栓楞了楞;提着药箱抬手就推开了两扇式的房门。
住惯了直统统的青砖大瓦房,他这卧室并没有过于复杂的结构,打开大门,穿过一道拱形的雕花装饰门,一转就能看见床。床也是依照古办法造的;垂下四边来包住四根床柱,中间工艺精巧的刻了许多人物和花鸟图案。两边帘子分别向左右掖开;加上上方精致的雕工,乍一看便有点像一座小型的戏台子。
当初看上这张床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漂亮;而是因为它底下软硬的按了好几层床垫;大;结实;睡起来宽敞又经得起折腾。
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搁;赵宝栓摘着军帽往里走,心里埋汰着小跟班故弄玄虚,猛然一抬头,却是被当场震住了。
只见戏台子似的床沿上歪歪斜斜的坐了个沈延生,一条腿垂在地下,一条腿搁在床面上,是个上下都不着边的样子。
我艹,敢情瞎眼说的野猫是这位化出来的?
赵宝栓不大信,以为自己喝多了眼晕,瞪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出去。
刚准备把来路和门槛再走一遍,就听见身后的沈延生大叫了一声:“跑什么!”
厚着脸皮不请自来,沈延生全然没有了刚才在后院里被瞎眼当场擒获的窘迫。
在这屋里坐了一会儿,他也想明白了,反正今天晚上的墙也翻了,脚也扭了,要是该办的事情一样都没办成,那才叫真的亏。
一声怒喝镇住赵宝栓,大个子慢慢的在他面前扭过了身。
站在圆拱形的装饰门内,赵宝栓的身体是微微弯曲的。他个子高,体格壮,要是彻底站直了,估计脑袋就要贴到门框。沈延生分别的见识过他的大手大脚和大嘴,却鲜少有这样宏观的观察机会。
看了两眼,他觉得这男人像个活生生的大字,顶天立地的架子裹了结实饱满的筋肉,穿起衣服,这个大又变成了魁梧两个字,笔力遒劲,体态肆意,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临摹过的字帖。
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药箱,他对着面前的“活字帖”说道:“过来,给我看看脚。”
完全命令的口气,却没有让赵宝栓感到不快,想起刚才小跟班说野猫翻墙扭了脚,他还要觉得好笑。
放着好好的门不走,这大晚上的翻墙是哪一出?
不过笑归笑,他却是不敢向嘴边提,怕一说又戳了人家的薄脸皮,三言两语把人撵跑了。
拿着药箱走到沈延生跟前,他半跪着身子蹲下去,抓起了垂在床边的一条腿。
沈延生是个小骨头架子,娇生惯养的少爷模子让他浑身上下都细致好看。
皮肤白,就是脸蛋和身上的肉胎一道白,白到常年难得见光的脚踝,更是细腻得不像话。
赵宝栓拿手心托住他一只脚丫子,发现这脚也是只漂亮脚,足弓高,面上覆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白。手贱往人脚心里挠了一把,挠得底下的细皮嫩肉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乱挠什么,没看见我脚上有伤?”
轻飘飘的一个巴掌扇过来,正拍在赵宝栓毛刺似的脑袋上,赵宝栓顺着那几乎没有力道一歪身,挺高兴的扑过去,压着膝盖抱住了沈延生的两条腿。
“怎么想着过来了?”
沈延生不想说自己是吃了孔小姐的飞醋,一本正经道:“白天的事情没说完。”
赵宝栓顺着他连连点头,扛起两条腿摆到床上:“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从药箱里翻出一贴膏药,赵宝栓问也没问直接贴到了沈延生的脚踝上。搂着小白脸躺倒,俩人倒像是一对心平气和的好朋友,日出西边似的一递一句起来。
“小宝贝儿,你白天问我想不想当镇长,到底有什么意思?”
沈延生在枕头上挪了挪脑袋,扭过头来瞥他:“没什么意思,就问你想不想。”
赵宝栓翻过半边身子,蜷起一条胳膊垫在耳朵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