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可能是那时吃馒头吃多了,就把她吃成了这一脸馒头相。”
小慧把锅铲啪地扣在案上,油在热锅里滋啦啦响着,她没听见,这句话听见了。
屋里传来林林的声音:“我看你才象个馒头。其实你妹长得挺好看的!”
厨房窗外忽然传来一阵乐曲声,她探头一看:一支小小的弦乐队正在她窗外列队演奏,指挥扭身冲她一笑轻声说:“我叫高兴!我们都叫高兴!你放心,这曲子只有你能听见!”
“好看?”强子说:“听说原来这住的可是苏琪,学校第一美女!可惜我转来时她都走了,怎么样,她长的怎么样?”
“苏琪?那是真好看。”
窗外的乐曲声突然消失了,她面前的铁锅也突然不见了,她往外一看:众乐手停止了演奏,正呆呆地看指挥,指挥正一边手拿锅铲在铁锅里滋啦滋啦铲着,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以为我们这是民族器乐?不!我们玩的是后朋克!我们的口号是:哼!无所谓!”
强子还在问:“喂,你都没追过她?”
锅铲声消失了,甚至锅铲也消失了,她抬眼一看,整个窗外、整个窗户变成贴在墙上的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黑字:肃静!
林林说:“说这干什么,没啥意思。”
“我可听说你们两个……啊?”强子嘿嘿笑了。
白纸上的黑字模糊了,显出朦胧的粉红背景色,隐隐传来了歌声。随后歌手显出身形:一个女人,一个极丑的女人正拿腔捏调地唱着:“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林林说:“别胡说!根本就没什么!”
“说说嘛……”
“真没什么!”林林的声音高了。
那荒唐的歌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雄壮的锣鼓声!那白纸变成一幅电影屏幕,正放映着不知何时看过的电影:无数的人正夹道欢迎凯旋的子弟兵,画外音是女播音员高昂铿锵的声音:“鲜花献给英雄的子弟兵!献给诚实的人!”
强子问:“听说,她现在还老给你写信?”
“那有什么!老同学老邻居问候一下嘛……”
信?电影画面消失了,面前出现几行奇怪的字:一,信。你可以百度一下,就会知道信的含义和用途。
二,信。你当然知道信是什么,却偏要装出才听说的样子,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三,信。你刚才突然闪过什么念头?难道你竟然想写信?你真是一个有神经病的人。
四,……
强子接着问:“问候一下?那你敢不敢拿出来让大家瞅瞅?”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得找找塞哪儿了……”
面前那几行字消失了,面前站了一个穿囚衣的胖子,那囚衣上印着两个字:骗子!
那胖子低头看看囚衣上的字,又抬起头痛苦地解释着:“我不是骗子!我是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把信都悄悄藏到心里了……”
忽然飘来一股奇异的味道,在一丝黑烟中,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说道:“大家好!我是大米。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曾经,我也白过,可现在变得乌黑;曾经,我也自由过,可现在粘在锅底……”
饭糊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十章
第二天早晨,在塬顶上站着两个人,皆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其中一人说:“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邮政部部长。”
另一人鼓掌欢迎,说:“我是副部长。”
部长说:“为了规范行业,利于标准化操作,特此宣布:自今日起,所有付过邮资贴了邮票的才能叫做信,没贴邮票的统一都叫纸条!”
副部长鼓掌,然后二人走了。
塬下站着一人:小慧。此次宣布是专门针对她的。因为她手心里攥了一张小纸条,却不想去邮局,因为她不想把自己的信交给那座歪歪扭扭的房子,那些半梦半醒的职员。她要亲手把纸条塞进林林的书包里。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她承认自己有点紧张,手心的汗把纸条都弄湿了。这是件危险的事,但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她攥紧了小拳头。
那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你好!猜猜我是谁?
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昨天她突然想到这个,想到他看到纸条后苦苦思索的傻样子,傻得都能反光傻得都能冒烟傻得都能背过气去,顿时就乐不可支。
她又想了一整天,觉得简单易行:他的书包就敞着口摆在那儿,象拾荒者斜挎的大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