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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可这些日子以来却真真切切地看了个通透。
避居偏远的厉王府中尚且如此,而在京城的官宦权势之家,只怕更是龌龊。他不知道个中厉害,可他若是有这样的女儿,就算是低嫁,也不会让她受这份委屈。
申大夫在门外叹气,“好了,差不多了,不用再搓了。”
“真的够了吗?”叶迁心有存疑,“她身上还是冷的。”
“够了,再搓下去就要坏死了。”申大夫知他救人心切,可她被冻了三个时辰,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回暖,“都先出来歇歇吧。”
夏菊和银翘满头大汗地出来,浑身绵软无力,各自找了软垫靠着,双手因搓了药酒而发红。
叶迁依依不舍地望着房中之人,又折了回去,“你们休息吧,我守着她。”
“叶将军,这不太妥当吧”申大夫当即把夏菊和银翘叫起来,“你们去里面歇,不能留叶将军和侧妃。”
夏菊和银翘只能起身,围在钱若水榻前,半步不敢离开。
“叶将军还是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夏菊。”银翘也觉得不妥,不管王爷在不在府内,叶迁始终不方便进来,可他进来了,还帮了忙,这些事情他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可到底于礼不符。她们身为侍婢有提醒之责,以免被人抓了把柄,伤及钱若水。
夏菊见他不动,又说:“是啊,叶将军,我们会照顾好小姐的,银翘也有些医术,正要为小姐施针,将军不适合留下。”
银翘忙点头,对门外的申大夫大声说道:“申大夫,我想给小姐施针。”
“哦,好,我去准备。”
有了申大夫的首肯,叶迁只能从里间退了出去,“她一醒来要立刻通知我。”
正当银翘准备施针,横刀阁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叶迁眉心微微一蹙,心想在这个时候敢闯横刀阁的人也没有旁人了。如今王爷不在府中,太妃又答应过他不再过问,那便只剩下萧云卿一人能在此时发难。
叶迁正了衣冠,手中握刀,打开门迎接寒风的呼啸。
横刀阁外,叶迁调派的侍卫站在一排,把进院的路封死,没有叶迁的命令,就算是苍蝇也进不来。即便他们面对的是萧云卿,也是唯叶迁之命是从。这就是镇西军的军令如山。
萧云卿前来,叶迁不能不露面,恭敬地揖了一礼,“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深夜到此,有何吩咐?”
“你还知道我是王妃,府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知会于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妃吗?”萧云卿没有想进来的意思,与叶迁隔着人墙便率先发难,“钱侧妃若是没命了,你拿什么跟王爷解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可是本妃担不起。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厉王府,本妃不说你心里也明白,钱侧妃若是死了,京里如何交代你想过没有?当然,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京里只会说本妃驭下无方,管理内宅失当。”
“快叫他们让开,本妃要亲自过问。”萧云卿当了三年的王妃,气势还是有的,“就算你让太妃不再过问,可你想过你真的能处理好此事,保住钱侧妃的命吗?”
叶迁不语,他若是把萧云卿放进来,才是真的要了钱若水的命。她是有备而来,这大半夜的,她还能找到大夫赶来,显然是之前便请进府的。
“王妃,恕末将不能从命。王爷曾经有言在先,他与钱侧妃住在横刀阁,不允许任何人进院,就是怕有人伤及钱侧妃的性命。而王妃也该知道,钱侧妃的性命之重要,府中无人能及,就算是王妃想以命偿命,也要钱大人肯才行。在此,不说朝堂纠葛,只说王爷之命。王爷给末将的命令,末将必然遵从,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例外。王妃尚不能自由进出横刀阁,更何况是王妃带来的人。”叶迁寸步不让,就算得罪王府所有的人,他也不允许钱若水有任何的差池。
“你是说本妃要害她不成?”萧云卿冷笑,“太妃不懂事由来已久,府中都晦莫如深,无人敢言。可她到底是伤了钱侧妃,若是王爷回来知道,只怕是母子二人要势而水火。你可有为王爷想过?”
“王妃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今夜谁也进不了横刀阁。”叶迁的态度强硬,不会因为萧云卿的几句话而改变,“一切只等钱侧妃醒来再行定守。”
“若是她今夜醒不了呢?若是她死了呢?”
叶迁迟疑了片刻,“她,她不会死。”
“你能保证她不会死吗?”
叶迁语塞。
“你不能,连里面的大夫都保证不了,你拿什么保证。”萧云卿咄咄逼人,“除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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