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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冷冷地下逐客令,“本王与佛儿要去往土门关,路途遥远,夏公子长途跋涉,还是先行回凉州歇息。”
“去土门关吗?夏某也想去,可否同行呢?”夏辞西很没有眼力见地不肯离去,“我马车上还有不少建康的美食,都是佛儿爱吃的。”
钱若水扔了鸭架,擦了擦嘴,“夏公子要的良驹和牲畜都还没有定下来,正好一起走,省得日后再跑一趟。”
夏辞西来了也好,省得她给杜恪辰冷脸。从他饶过楚瑜的那一刻起,她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她不知道楚瑜对他的意义,她只知道楚瑜是皇上的细作,而且杜恪辰也知道她的身份,却为何不除掉她,不除掉也就算了,却在她承认对她的伤害时,他竟然没有严惩她。
她与楚瑜之间,亲疏立见。
倘若杜恪辰没有站出来发落众人,她决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让楚瑜扛下所有的罪状,她必然会逼出萧云卿这个幕后主使,让她再也不能兴风作浪。然而,事实是有了楚瑜的顶包,杜恪辰就将此事划下一个句号。由此可见,他要包庇的人是萧云卿。
这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萧云卿是他的发妻,是厉王正妃,代表着厉王的一切权威。若是她做下如此龌龊的事情,就是在给整个皇家脸上抹黑。
可她并不在乎打皇家的巴掌,而且越疼越好。
杜恪辰却一脸的郁卒,他带钱若水出来是为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多了一个夏辞西算怎么回事。
休息之后再上路,钱若水拉缰拢辔,跃身刚贴上马背,逐浪突然前脚离地,一阵长鸣向前狂奔,把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马鞍,被逐浪带跑。
树影在眼前掠过,宛如天空展翅的雄鹰,刹那间不见踪影。
杜恪辰大惊失色,如离弦的箭般追了出去,那团火红的身影在雪白的马背上翻腾起伏,看得他心惊胆战,就怕逐浪发脾气把她甩出去。
逐浪跑得不快,不断地尥蹄,却似要把钱若水才罢休的架式。
杜恪辰松开缰绳,趁着逐浪不备,跃上它的背,把钱若水护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钱若水倒不是怕,而是在想要用何种方式落地不会伤到自己。她不是柔弱无能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只会惊声尖叫激怒马匹,她试图轻抚它,可下手的下场是它更加剧烈的抗拒。
“逐浪,吁……”杜恪辰轻拍逐浪的背,用轻柔的语调安抚它,“慢下来,慢下来。”
听到主人的呼唤,逐浪又是一个尥蹄,仰天长鸣,往前狂奔带出一段,才慢慢地放缓脚步,却还是不断地嘶鸣抗议,终于停在原地打圈。
拍马赶到的叶迁惊出一身的冷汗,见钱若水在杜恪辰怀中安然无恙,这才默默地退开。随后而至的王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地露出沉思的神色。
只有夏辞西安之若素地坐在马车内,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深锁。
杜恪辰把她抱下马背,动作轻柔,生怕把她伤了,左右仔细检查,焦急地问:“可有伤到哪里?”
她摇头,拍拍身上的鬓毛,脸色微沉,“这马是哪来的,怎么养不熟呢!我平日里也到马厩和它闲聊拉关系,还给它拿了不少的草料,可它半分不给情面。”
“它认人。”对于逐浪的认生,杜恪辰表示,他这个主人也是很没面子。
“作为一匹战马,在战争中除了他的主人,他还必须适应其他统帅甚至是士兵的驾驭,一旦有需要,它就必须冲在最前沿,上阵杀敌。哪有像它这般不合群的马,在马厩里也要独占一槽,不与其他马驹共食共眠。”钱若水忍不住发怒,“你这马到底是哪来的?”
“这个……”杜恪辰停了片刻,“本王在齐国公帐下时,同袍所赠。他养这马的时候,都是独居马厩,养成了逐浪孤僻的性子。”
“你的意思是,这马只认你和那个赠马的同袍?”好变态的感觉,这位同袍有龙阳之好吧。
“似乎是这样的。”
钱若水好奇,“你那个同袍人呢?”
杜恪辰又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他……调职了。”
“也就是还活着吧?”钱若水问。
“是的,在京城。”
钱若水用力抱拳,“若有机会回京,我一定要拜会这位高人。”
杜恪辰牵强地陪着笑,“上马车吧。”
钱若水移步过去,看着自家简陋的马车,嫌弃地瘪嘴,“阿松你下来,我来驾车。”
阿松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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