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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月宵师姐?”
月宵受了伤,正脸色煞白地被夜珑搀扶着,闻言咬牙道:“我恰从外头回来,路上遇到几个三宗的人,大放厥词抹黑咱们门派和你,污言秽语本就听得人恼火,回到山门就见姚黄被他打伤,他又自以为是地斥责咱们……你是没见着当时他那高高在上的德性,好似咱们这地方有多污秽般,呸,他又有多清高?有本事一辈子别开荦别碰女人!”
“……”顾行知良好的教养和脾气在今日已经耗尽,全凭最后那丝理智撑着不与她们作口舌之争。
底下便有窃窃笑声响起,月宵继续道:“我哪忍得住那气,他既然自诩君子,定然心志坚毅无惧媚术,那应该抵挡得住咱们的仙魔舞。”说着她又轻轻一笑,朝顾行知挑衅道,“顾道友,不知道你在幻境中滋味如何?”
“月宵!”夜珑暗喝一声,月宵才闭了嘴。
顾行知脸色已由红转黑。他多番打探,已疑心狮公岭上那位就是他要找的人,不过碍于那人脾气古怪,他不敢贸然找上门去,所以才到赤秀宫先打听一二,再寻季遥歌,预备有了万全之策再上狮公岭,谁知竟引发这一连串矛盾。
季遥歌倒是松口气,以眼看向夜珑相询。夜珑暗暗点了点头,沉声道:“一场误会,原是我们误解了顾道友。在下是赤秀宫大师姐夜珑,现替我这几个冲动的师妹向顾道友致歉,如今她们也都受了伤,你看这事咱们各退一步,可否揭过?”
“夜珑!”月宵不甘心地拽她衣袖,被她一眼瞪回。
和顾行知为敌就等于和整个万仞山为敌,这绝非明智之举。
顾行知不欲再与他们纠缠,浮身悬起,道:“既是误会,解开便是。”话虽如此,可言语间的冷怒却丝毫未减,“不过贵派今日所为,在下必当铭记于心,告辞!”语毕,他拂衣离去。
“哼!假正经。”月宵朝着空荡荡的天际骂道,片刻后又“唉哟”起来,“疼疼疼!”
“让你冲动!”夜珑将人一扶,板着脸训道,“今日有份参与此事的人,都到藏玲阁领一瓶聚灵散疗伤……”受伤的女修一喜,笑还没扬起,便听她又道,“再去司刑堂自领十鞭!”
“……”众人脸都是一垮。
“我也要?”月宵仰起脸指着自己的鼻尖。
“你身为师姐,没有教好他们,反而带头闹事,差点酿出祸事,二十鞭!”夜珑握着她的手指拉下。
“夜珑!”月宵气极。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了,余者也渐渐散去,小木头人怔怔看着天际——两百年只换来这一面,不想连句话也没能说上。
季遥歌也没动,想的却是另一事,直到白砚过来拉她,她方握紧掌中一方符纸。
符纸是顾行知离去之时暗中扔给她的,上面是潦草却熟悉的字——
今夜子时,双霞燕坡,要事相询,望请赴约。
这是约她单独见面。
第43章 朝阳
季遥歌交代了白砚; 让他把元还与小木头人先带回洞府,自己便跟着夜珑、月宵二人去居安殿,不论是狮公岭上发生的事; 还是今日之事; 她们都要给应霜一个交代。
一路上,她都跟在最后,夜珑和月宵在前边边走边吵; 吵自然不是真吵,多数是月宵抱怨; 夜珑聆听。季遥歌听着听着,不禁微笑。离她们从前的恩怨,已经又过了将近两百年; 误会仍旧没有解释,但怨恨却日渐减淡; 争吵也有; 但尖锐被磨平,打打闹闹地过着。
前面的人却走着走着突然停步; 月宵转身挽住季遥歌的手,盯着她直看:“遥歌,我觉着你变好看了!”
季遥歌摸摸脸:“有吗?不还是老样子?”
“不是; 真的漂亮了,奇怪……我说不上来。”月宵好打扮; 对美丑最为敏锐; 可她也说不出来; 到底季遥歌哪里漂亮了。想了半天,她还是瞧不出所以然,眼然余光却瞄见夜珑也盯着季遥歌的脸看,她挑了眉挤到二人中间,挡去夜珑目光,嫌弃道,“你看什么看?很好看吗?”
“……”莫名被骂的夜珑很是无辜——要不是因为月宵的话,她能好奇吗?也没觉得有差别啊,还不就是原来的模样?
月宵还要骂她,却被季遥歌按住了手:“好了,你别老跟夜珑师姐过不去,这么多年得亏她让着你,要我说,月宵师姐的暴脾气也该收敛一下了。”
“听到没有?”夜珑瞪着月宵。
月宵气坏,戳着季遥歌的额:“你这没良心的,刚才是谁为了给你出气不惜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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