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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剑客对琴师’?你若是琴师,便去寻一个剑客吧,你若是王爷,便去寻一个值得的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
“我只想要你,也愿意等你。哪怕等你到永远不可能的时候,等到死又能怎样,”百里颉颃拒绝了那个提议,“一见钟情这样的宿命哪里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我中了你的眼神,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算了……我再一次放弃,反正我不是剑客。”尚槎的争辩自然没有效果,他也不能明白百里颉颃究竟是不是只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交代才愿意青春苦等,了无结果。
“尚槎……”百里颉颃突然轻声说道,“我从未如此嫉妒过燕祉祾,从未如此……他太幸福,太走运。他有你。我听见你唤他的名字的时候的那种口气,以死相换都不亏。”
尚槎受不住这样的抬举,连连辞去这样的评价。这次喝酒和赏月外加讨论自己的兄长的活动,在天明的到来之前终于停止。期间尚槎险些对百里颉颃行了不轨之事,不过终于还是悬崖勒马。
紧接着的第二日尚槎就开始了他在黎国宫殿的乐师任职,依旧是鲜衣打扮明艳夺人,风流倜傥自是绝代。
这日子快乐倒是真的说不上,不过真的很清闲。每天到处游走不受限制——因为百里颉颃给了他一块腰牌,没人敢去招惹他。这比当土匪和奴隶的日子都要轻松,既不用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也不用被人呼来喝去的干活,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情吹拉弹唱就好,还有锦衣玉食,实在是逍遥似神仙。
黎国的国君是在尚槎来到之后,紧接着就知道了他的存在——百里骅骝听说自己的弟弟在京城的一个酒馆里不惜自降身价的买回来了一个奴隶,几乎闹得满城风雨,然后还把这个家伙带到了宫里,和自己呆在一起——名为乐师,实际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百里骅骝还是有一些着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要做什么,索性就干脆巡幸到“望阳塔”里,打算看看这个家伙是何方神圣,能叫自己薄凉冷漠如此的弟弟这么动心而费力。
尚槎却断断然没有想到,百里骅骝这个应该日理万机的君王,会“没事找事”的来到望阳塔,探访一个被王爷买回到宫中做乐工的奴隶。
不过尚槎并不害怕——这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外面的太监高声传着“皇上驾到”的时候,尚槎只是把自己的那根玉笛放在了桌案上,仅此而已。
百里骅骝带着一点儿趾高气昂的尊荣出现在尚槎面前,尚槎对着那件龙袍叩了一个首,心里觉得很是憋屈和不情愿——毕竟炎国的国主曾经还拜倒在他的五品官服之下呢,给一个他国的国君磕头,有够难受。但他还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行礼,“草民……夏千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百里骅骝抬了抬袖子,“抬起头来,你倒是叫朕好好看看,你是何等能耐,会让皇弟这么上心儿?”
尚槎闻言后谨小慎微的直起了身子,佯装做不敢窥伺天威似的抬头对着百里骅骝,只听的那人打趣道,“‘裁衣学水田’,这句话说得没错吧?你倒是得了,如何穿着水田衣?”
“回皇上,这都是王爷的恩赐,小人不敢妄加揣度,只得听命。”尚槎的衣服——乃至一切吃穿用度,几乎都是百里颉颃一手操持的,他既懒得管这个,也没有那份能力,“如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见谅,您若是看不顺眼,草民这就去换下。”
“没什么,朕怎么会和你计较这些?”百里骅骝否认道,又开始上下打量尚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乐工长得还真是气度不凡,一看就有书生气,可也不文弱,眉眼有神,精光难掩。可能若不是沦落至此,一准是个人物。看来估计并不是如风传的什么“男宠”之流,倒有可能是个人才。
所以百里骅骝就开始问东问西的打听尚槎,尚槎又捡起了那套对付王二头的说辞,介绍了一次“夏千非”,不过没有说他是被人诬陷的事情,只说是自己受了家中人的牵连。
“既然如此……”百里骅骝心里有了些许主意——这充分显示了皇帝和土匪的境界高下之分,不过他只是沉吟道,“你如今做了乐师,那么就且吹奏一曲来,何如?”
作者有话要说:
☆、姑苏行
尚槎不知道百里骅骝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到了曲子上,明明对他的身世恨不得究根问底——这叫他实在有些隐忧,担心百里骅骝会真的去寻找一个叫“夏千非”的人。
那样可就麻烦了——欺君之罪倒不可怕,因为尚槎就不是黎国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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