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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够令人匪夷所思,不过皇帝陛下对于这两个人私交也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
但是最后,皇帝陛下只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犹疑再三不知道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忠心殉主”还是“私心殉情,”只好咬咬牙说道,“厚葬了吧,反正小七也没有家室,算了,两个人合葬吧。”
双生子到底是心有灵犀,第二天清早,还没有消息来报的尚槎就因为心下一阵绞痛惊醒,从燕祉祾的床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被这种巨响惊醒的燕祉祾赶紧把他搀扶了起来,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尚槎当时只知道燕祉祧出了土涸的事情,并不知道尚桴跑到大牢里了,尽管他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尚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口一下子疼得厉害,然后就摔了下来。”
“没事没事,”燕祉祾赶紧拍拍他的心口,又给他倒了一杯桂花普洱,“放宽心,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喝一口茶压压惊,吓唬自己做什么。”
尚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喝了一口茶,还是放心不下似的,赶快穿好了衣服,然后和燕祉祾一起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翰林院。
结果到了那里之后,果然是飞来横祸一般的晴天霹雳,尚沁很难得的没有端着茶歪在椅子里吃甜食,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死命的抓着一方胭脂色的手帕。
“就等你知道了,”看到尚槎之后的尚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尚桴……和燕祉祧,一起……去了。”
“什么?!”尚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还有很多不可置信的成分,“二叔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了一遍了,”尚沁淡淡的回应道,“是真的,尚桴……他,死了。这次你听明白了吧——我不想再重复了。”
“……怎么回事,”尚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尚沁,“我哥他……好端端的就没了么……”
“刚说了,和燕祉祧一起去了,”尚沁似乎很不满意尚槎不停地追问,“当然是自裁,喝了一杯毒酒。”
“和七皇子……原来是这样。”尚槎没有直言燕祉祧的名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去。”
“不必了,”尚沁摆了摆手,“他不会葬到尚家的,到死把别人的手都攥得死死的,分都分不开,皇上说了,做个顺水人情,把他和燕祉祧合葬算了。”
“是这样啊。”尚槎转身欲走,“那我便不回家去了。反正这次应该是燕祉祧的干的好事,尚家不会太怪他的。”
“一帮混蛋!”尚沁剧烈的咳嗽着,连忙用帕子捂在嘴上,“不过也是,燕祉祧有什么好,别人家的男人有什么好!非要和他一起想不开……”
“所以,”尚沁又继续补充道,“别看你喜欢燕祉祾,可是你不是尚桴,燕祉祾不是燕祉祧,不然的话,当时闹出来滴血认亲那件事情的时候,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尚槎闻言之后没有什么回应,只是和尚沁告了别,便离开了翰林院。
尚沁今天说了很少的话,但是最后一句说的格外正确。尚桴不是尚槎,燕祉祧不是燕祉祾。后两者的差别可能在于母体,前两者的距离大约是因为外貌。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一个母亲一胎生下的两个孩子再不一样,实在是说不过去却又真实发生。同一件事发生在燕祉祧的身上,他便要以死自证清白,尚桴还会舍命相配。
但是如果主角换了燕祉祾,他大概会依然笑得很冷漠,接着尚槎就会很快出现,然后和他一、起、笑。看起来就是“两个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狐狸,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把对手逼哭。
作者有话要说:
☆、失态
尚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翰林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溜达到韶和宫里面去。因此可以见得尚槎不是一个特别会发泄情绪的人,居然跑到了燕祉祧的宫里来了。这就是自虐一般的来触景生情了,怪不得别人。
韶和宫里树倒猢狲散的十分冷清,稀稀落落的宫女看到尚槎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语气里夹杂着试探问道,“尚大人好?”
尚槎这时候突然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尚桴长得不像,却没想到,斯人已去,他还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相像的人,没有之一。放下手的时候尚槎才看到指甲里的血痕和手心上的创口,原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痛得不能自知。
韶和宫比洛尘宫小了那么一点,但是一样很容易知道正主的卧房何在。尚槎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