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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评会议的情况没人再提起过,但巧合的是美国药物研发公司CRLI股价在“莫名其妙”的连续暴跌几天后宣布中止对药康的收购,作为赔偿,CRLI将支付药康3000万美元的赔偿金,这对药康似乎是一个利好,因为市场本身就认为收购不可能继续下去,白得了3000万美元,但股价也就小幅涨了一下,药康紧接着又步入漫漫熊途,因为在拿了3000万美元赔偿金之后药康也发布了业绩公告,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2010年第二季度净利润较去年同期下滑6%,至万美元。考虑2008年到2009年受金融危机影响药康的业绩增长已经出现下滑,现在同比2009年较低的基数又出现利润下滑,这实在对市场不是个好消息。如果对比吴伦调研报告里对比的一些国内的中药材贸易商或者中药制药公司,这反差就更大了,大部分国内中药企业,尤其是离中药材更加接近的中药饮片和中药材贸易行业不仅在金融危机期间依旧保持每年40%以上的利润增长,三年内更是利润翻番,而且似乎还要继续高增长下去。
岳正将目光从吴伦的调研报告里收回来,拨通电话,“老师,睡了吗,我想去见你。”
电话里邓群呵呵笑着,“这种称呼已经好陌生了,怎么,遇到难处了?”
岳正沉默,邓群是在诛心,但他也知道两个人关系远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牢固,也就是这样,邓群的这种情绪宣泄了也就消散了,“又不说话了,你过来吧。”
岳正没有敲门,他有钥匙,在邻居看来,他们不像是曾经在一个公司公事的上下级同事,倒更像是父子,邓群穿着睡衣,正在煮茶,这是他的喜好,抬头看了岳正一眼,“在重兴干得不开心?那你就回北光,黄乔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要离开,她和我谈过,会力荐我继任董事长,你过来也不会见到裘家的人,就像以前那样。”
岳正摇头,“我不想谈这个,我想知道的是老师你觉得我配得上现在的名气?”
“怎么这么问?”邓群愕然,随即说道,“虽然北光当时对你有所包装,但你的口碑不是吹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投资业绩堆出来的,北光现在的基础和实力有你大半的功劳。”
“那是过去了,但自从我升了重兴的副总经理,我却多次出丑,而且那都是我不该犯的错误……”
邓群听了岳正的诉说,笑,“就投资药物研发外包公司的事情,我也觉得挺好笑,这似乎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你似乎在勉强自己。”
岳正发现自己无法否认,似乎真是这样,至少他对这项投资没有激情。
邓群慨叹,“这其实也有我的错误,你当时在北光有实实在在的业绩,成为北光打造的金牌投资经理,更被称为北城投资界的,你几乎成了北光的对外形象,而一个投资公司什么最吸引人,除了对投资人的丰厚回报,更在于有道德根基,对社会价值的认同,对社会进步的推动,在获得投资回报的同时更能有些光灿灿的好名声,要跟节能、绿色环保、高新技术、新兴产业搞上关系,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可以这样说,却未必一定要这样做,如果能够顺水推舟最好,但绝不能刻意去这样做,一旦你给自己订上这样的标签,非节能、绿色环保、新兴产业不能衬托你知名投资经理的身份,你把自己当贵族,但真正有投资价值的这些企业有多少?如果你再给自己标上道德标签,你的眼睛绝对戳不破那些同样打着这些招牌的虚假泡影,犯错自然不可避免。”
岳正压根咬紧,的确是这样,他给自己订得标准是项目要称得上自己的身份,他要名利双收,更要符合大众的道德标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发现机会就扑上去的狩猎者,而成了一个衣着得体讲究礼仪风度的文明人,他不能直接去咬断猎物的喉管,这太残忍,更不能像以往那样挑选落单的幼兽,就在自己饥饿难耐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符合自己猎杀标准的猎物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是一个诱饵,自己已经成了猎物。
邓群知道岳正沉默意味着什么,继续说到,“一个投资者必须丢弃道德,更不要给自己树立什么牌坊,只要是能赚钱的,不违背社会基本准则,符合制度框架就可以,而你要讲道德,有一个好名声,体现人生价值,这是投资以外的事情,这两者要划分清楚,就像巴菲特在投资市场和其他投资者对赌、盖茨利用垄断获取暴利,在这方面他们没有所谓的君子之道,但在脱下替投资人获取收益这层皮,他们又可以将赚了的钱全捐出去来成全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是两条轨迹,没必要重合,投资必须是纯粹的,不要给它添加任何标签,更不要因为自己的或者其他人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