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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个人是在这个灯光下的,很好,仅仅如此,就很好了。
转眼已经过了两天,我渐渐习惯了在凤来阁的生活,马大嫂怜惜我和离歌,总是不给我们分派太重的任务。
而且凤来阁每招收一批新弟子,就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把新人集中起来重新接受训练,我和离歌虽然暂时在做杂役,但终究还是凤来阁的弟子,如果有集中的训练什么的,应该也少不了我们。据说训练的过程中,新人甚至可以接触到当今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功夫和一些门派的秘籍,我想这些武功和秘籍的诱惑也是那些江湖成名侠客挤破了头也要来凤来阁的原因之一吧。
混吃混喝的日子很好过,这天我吃了午饭,自己出来散步,顺着羊肠小道旁槐树的浓密树荫走走停停,想起来这两天都没什么机会再到一水院去,当然也没能再见到萧焕,就开始长吁短叹。
“你也会叹气?”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抬头,看到略显消瘦的脸颊旁一片斑白的鬓发,是那天那个舒坛主。
我抱拳低头:“舒坛主。”
“礼数倒还周全了。”他一笑:“阁中的规矩没有那么森严,不用行礼也可以。”
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今天说话还和气了点,那天简直就像别人欠他了两百两银子没还一样。
“这两天在阁里,还可以吧。”他没话找话。
我点头:“谢舒坛主关心,一切还好。”
“那天在玄武湖边,”他忽然把话锋转了过去:“你根本就没想到能够拿到木牌被录用吧。”
我愣了愣,既然被看穿了,只好点头。那天看到前边的考官那么难对付,十个人有十个都让他驳了回来,我根本就没想到能从他手里拿到木牌,因此干脆就上去胡扯一通。
“那么你干嘛要说出我练的这个内功会致人残疾,最好在三十岁以前改练少林寺的易筋经?我不觉得你是为了买弄学识。”他继续说。
“看到了,就说了,你录不录用我没关系,我既然看到了,总归要提醒你一下。”我撇撇嘴。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想法。”他笑完,神情肃穆了点:“很清澈,但是有些犀利,很狡烩,但是不世故,你叫凌苍苍对吧,你的眼睛是我看过的所有眼睛中最奇特的,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也能保持这么一双奇妙的眼睛。”
他说完,挥挥手走上另一条岔道,边走边说:“我的名字是舒清欢,下次看到我的时候,不要再在心里称我:那个鬓发花白脾气不好的舒坛主。”
我着实给他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家伙,简直就像会读心术一样。
下卷:杨柳风篇 拜师
长日迟迟,这天我做完了活,蹲在杂役院外的柳树边想事情。
这次跟上次被当作舞女送进来不同,我是凤来阁堂堂正正的弟子,而凤来阁对所有的弟子都开诚布公的对待,从不欺瞒怀疑,所以十天下来,我基本上把凤来阁上下摸了个清清楚楚。
凤来阁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是靠承接杀人买卖,以杀手赚取的酬金立足的,相反的,杀手生意只是凤来阁的一个分支副业,凤来阁的经营范围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江淮一带和蜀中平原的大部分钱庄当铺是凤来阁名下的产业,京畿和岭南遍布着隶属于凤来阁的赌坊酒肆,江淮膏腴之地利润最丰厚的丝绸和米粮生意中有凤来阁分走的一杯羹,暴利的私盐贩卖和海上西洋贸易中也少不了凤来阁的身影……
总的来说,凤来阁不是一般的有势力和一般的有钱。
早在两个月前,蛊行营就已经把凤来阁发展势头过于迅猛这件事做为异变和不安定的因素呈报上来了,但是我一来觉得一个江湖门派再怎么发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二来懒得管这些闲事,萧千清更是对官场变幻和那些大臣的隐私以外的东西毫不感兴趣,所以就把这事给放到了一边。
没想到仅仅两个月之后,凤来阁就成了这么一个庞然怪兽,帝国的财政命脉几乎有一半被凤来阁捏在了手中,现在就算凤来阁想要动摇朝纲,搅乱时局,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凤来阁的阁主是萧焕,他只要孤身往紫禁城里一站,见了他,满朝文武御前侍卫两营再加上现在手握兵权的戚承亮还不兴奋死,大武的皇位不还是他的?他动摇朝纲,搅乱时局干什么?谋自己的反?篡自己的位?
那么他放着皇帝不做,跑来这里千辛万苦支撑起这个凤来阁干什么?是有什么人,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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