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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冯大人都保不住位子了,你又哪里能落着好?”
原来这家伙跟自己记着仇,是在存心为难。李三思笑道:“你要我好看,何必摊上这么多人?直接冲我来就好。你要怎样才能开仓?是我要磕头认错呢,还是要我摆酒赔罪?”
林管事抖手收起折扇,嘻笑着道:“那也不用这么麻烦。你拉下一泡屎,再自己手抓着吃掉,一边吃一边大叫‘汝食佳乎’。就像你先前给我讲的笑话里那样吃下一泡屎,我就原谅你。这一仓粮食就由你的意思处置。我这个粮行里的粮食有好几千斗,值得五六千两银子,你肯吃下一泡屎就全由你处置。这可是划算得很呐!”
一帮郑府的家丁奴仆也跟着嘻笑起哄道:“对啊,吃啊!这多划算,我们林爷多瞧得起你!”
见他如此记恨着自己捉弄他的这件事,李三思不怒反笑道:“林管事,你若是觉得一泡屎换几千两银子划算。不如我按给你双倍的银子,这一仓粮食给我,你再自吃一泡屎,多余的银子给你,怎样?”
林管事冷哼一声,轻蔑地道:“也就一李嘴巴厉害,你到是拿一万两银子出来瞧瞧!”
李三思笑道:“一万两银子眼下是拿不出,不过要不了多久就有。林管事,既然你如此记恨我,不如这样,我写下一纸六千两银子的借据,以我自己为抵押,你把这一仓粮食交给我。两月之内,我连本带利付清本息。若是逾期不能偿债,我就身入郑府为奴仆,你叫我吃饭我就吃饭,要我吃屎我就吃屎,要我死我就死,要我活我就活,全操之在你。这样岂不是更好,更能解你的恨?”
这一仓粮食按现行的高价算作六千两,能有不少虚头儿在里面,再加上利息,这笔生意着实做得过。中间的虚头自然可以自己得,林管事也是贪财之人,当下就有点动了心。这到也还是次要。他心里琢磨的是,李三思不过是冯县令的一个师爷,如何敢大开口包揽下这么大笔的交易?定然是冯县令在背后撑腰,交由他出面用县府公帑购买粮食以平息民乱,以保住乌纱前程。
冯县令仗着自己是两榜进士,一直和郑伯爵府不大对付。挪用这么大额的公帑不可能瞒得过自己的在官府的眼线,若是能借由这件事逮住冯县令的尾巴,让他从此之后听使唤,所得就远胜于一仓粮食的利润了。
这些心思算计在林管事脑中不过是转瞬之间便已推想明白,他却故意显得为难似的犹豫了片刻才道:“好!既然李先生你甘愿充大户,肯出钱购粮赈济百姓,我也就不念小小旧念恶。你这便与我立个契据来!”
郑记粮行前面都围的是人,进不去了。李、林二人便在附近一家绸缎庄的柜上取了笔墨纸李,由李三思执笔写下了一李契据,写明东大街郑记粮行的粮食作价六千两转卖李三思,计息六分,两月之内付息本息,否则李三思身入郑府为奴,生死不论。
写迄,林管事拿起这李契据在手,看着上面东倒西歪狗爬一样的字迹,嘴角浮起一阵鄙夷的冷笑,说道:“李先生,字写得很不错嘛。签字按手印罢!”
李三思提起笔,正待在契据上签名,忽然撂下笔道:“且慢!”
第五十三章 虱子多了不嫌痒
林管事轻蔑地道:“怎么?临阵反悔了?”
李三思哈哈一笑道:“我反什么悔?只是想着反正要卖身,多卖一点儿岂不是更好?林管事,你领着我去拜见一下郑伯爷,我自去向他恳求,将我自己多卖一点儿钱。”
林管事听了这话,神色就有点迟疑。李三思索性加了一码,又道:“你出若是帮了我这个忙,我便在该出的银子之外,再拿出一千两,算做给你的抽佣如何?”
一千两着实是一笔大数目,不由得林管事不动心。他双目扫了一眼李三思,应允道:“好!我家老爷同不同意,我可打不了包票!”
李三思笑道:“这个自然。郑爵爷若是觉得我只值五千两银子,一定不肯多出,那也怪你不得。你也毫无损失。”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打的却是另一个主意: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压根儿就没打算出一分钱,别说多出一千两,自己即便是凭空写下一百万的借据那又如何?
随后,李三思随同林管事去到位于城东的蒙阴伯府。自李三思到到这大明萧山县两个月来,这郑伯爵府的门前也来来回回经过了许多次,它的威名和深厚背景也耳闻过许多次,直到今日他才得到这个机会亲身深入“敌巢”。郑伯爵府从外面看并不十分气派耀眼,进入大门后,才真正显出一番广阔天地。前院有一个面积颇广的人工湖,湖上建起一道曲折的长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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