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李泗猝不及防,顿时腹中一凉。
这一刀是板寸头借着冲劲儿刺来,匕首已然深深没入李泗的腹中,他自己也吓得呆了一呆,醒过神儿后撒开腿就狂奔。
李泗满脸惊愕地看着插入自己腹中的匕首,伸出手轻抚刀柄,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转过头,双眼圆睁,愤怒地瞪着那算命先生,用尽平生力气怒吼:“我操——”
“你大爷”这三个字终于是没来得及喊出,这成为李泗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倒了下去。
闭眼前后的昏然时刻,李泗看见自己的一生之中所有重要的事件就如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一幕接一幕飞速掠过眼前,转瞬即逝。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刻,他竟然灵台清明起来,突然想到送自己巧克力蛋的那位女生是谁了。只是,自己一颗蛋都没来得及吃就要完蛋了。
唉,我的妹子,我的蛋呀!——————————————————————————-----阴沉昏暗的停尸房内,下午的阳光穿过西边的一扇小窗,静静地照射在一副没有上漆的粗陋棺木上。有几只苍蝇嗡嗡的飞舞,这是停尸房内唯一的生机。突然“哗啦”一声巨响,棺材上盖飞出老远,有人一脚踹烂棺材,破棺而出。李泗爬起身,低头瞧着地上的那一副薄如纸板的烂棺材板,心中既是庆幸又是有气。庆幸的是,倘若棺材厚实,自己多半踹不烂棺材,说不定便要活活闷死在里面。生气的是,不知道哪个混蛋用这种烂板子棺材胡乱应付自己?这岂不是存心想要自己在九泉之下睡得不舒服?我得先找到给自己选了这副烂棺材的那位仁兄,先冷不防地吓他一个半死出一出恶气,再请他喝一顿好酒表一表谢意。然后再找到给自已签死亡证明的那位医生,问一问他这是急的什么劲儿?不等人死透就可以签字的吗?
李泗脑子里这么盘算着,一边走出停尸房。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太阳当头照射下来,满眼亮堂堂,浑身暖溶溶,直教他顿时生出一股再世为人之感。没走几步,李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座古式风格的陌生大院之中,停步茫然四顾,入眼全是青砖黛瓦,红墙木梁。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莫非是在横店影视城?正在疑惑间,李泗听到大院正中的一处大堂内喧闹声响,便走过去想问个话。大堂内有两人跪在地上,一位头戴两翅乌纱帽的、古代县官模样的人端坐在半人高的公案后。大堂两侧分列着两排身着黑色号衣、手着水火棍的衙役。
见到李泗进来,大堂内有人惊呼一声“鬼呀”,众人顿时慌作一团,就连县太爷也慌忙弯腰躲在公案后面。倒也还是这位县太爷比较镇定,从案桌后面偷眼瞧见下午的阳光斜照在李泗身上,发现并无异样。他知道不是闹鬼,便坐回座位上,一拍惊堂木,喝道:“休得惊慌!青日白日,哪里有鬼?”县太爷问李泗道:“你原来没死?很好。本官正在审问关于你的这桩杀人案,你是这桩命案的死者。呃……不对,现在是伤者。你且报上名来!”
听着这话,李泗疑惑满腹,难道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这办案的公、检、法一夜之间竟然合并成了县衙?不带这样儿玩仿古的呀。他乍还阳世,心情轻快,也就没想太多,笑问道:“你们在拍戏吗?”这话一出后,他才注意到这儿的人虽然都身着古装,但并没有看见有摄影机在,并不像是在拍戏的架式。
县太爷喝道:“什么拍熄?你出言轻慢,本官谅你刚刚复活,神智不清,也不与你计较。”
李泗认出这人所穿戴的服色和乌纱帽正是明代官员的着装,笑道:“你也入戏太深了吧?口口声声自称‘本官,本官’,你还真当现在是大明时代么?”
县太爷闻言勃然变色,一拍惊堂木,指着李泗喝道:“好一个目无君父的大胆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悖逆之言!来人,与我拖下堂去,重重责打五十大板,然后打入大牢!”
几名衙役立刻就冲上来紧紧拿住李泗的左右手臂,提着他往大堂外的院子里硬拖。李泗见他们手脚横蛮粗暴,不像是玩假的,他不禁惊怒交加,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一帮疯子!”
县太爷怒道:“你辱骂朝庭命官,杖责之后再掌嘴二十!”
李泗闭嘴不敢再骂,这真是祸从口中,跟这些疯子讲不通。他被两名衙役死死地按在院中的空地上,动弹不得。看着另一名衙役手中高高举起的船浆大小的水火棍,心底一阵阵发寒。想我一世英名,没被毒贩的子弹打死,没被那板寸头一刀捅死,难道今天竟然会栽在一帮疯子手里?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