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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的‘明镜高悬’匾额之下的这八个大字,心说:“大明的原告被告们,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从此之后,“坦白从宽,抗拒从宽”这八个大字就留在了这萧山县的县衙大堂上,为别处县衙所无。当李三思大贵之后,这一幅本是冯知县所书的笔墨被县中诸人自豪地以讹传讹称作是李三思手书,当作珍宝一般用碧纱笼罩着保护起来,成为萧山县的一景。
李三思告了退,回到县衙东巷官舍的新住处,发现房间已经被李四明收拾得干干净净,足见殷勤周到之意。李三思笑着道:“辛苦你了。不过仅此一次,以后这种事不能劳你来做。你我是堂兄弟,哪有堂哥让堂弟给自己给收拾房子的道理?让外人瞧见到要说我这个兄长不像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四明一听就懂,说道:“三哥见教得是。以后小弟会绝口不提今日之事。三哥和我一样是河北沧州人氏,一生下来就是我的堂哥,只是经商折了本钱,才流落在此。”
这话到很合李三思的意。他之所以不计前嫌留下李四明,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李四明就是自己的“身份证”,只有他才能证明自己的籍贯来历,为自己在这大明时代的诡异登场作一个掩护。这是一个英雄也要问出处的年代,来历不明的人好比无根之萍,难以被人认可和信任。
李三思喜欢李三思的伶俐,嘉许地点了点头道:“好。你先回客栈,拣个上等客房暂且住下,别被蚊子把你给抬走了。待到稍过些时日,我在县衙里立稳了足后,就给你安排一个衙门里的差事,也强过你在江湖上奔波谋生。”
李四明原本就存着这个指望,当即大喜拜谢。临告退时,他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三哥,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当日,我将三哥入殓之时,从三哥身下拿了三两银子和一个玉佩……”
李三思却并不吃惊,当即问道:“就是黄士定拿走的那个玉佩对吧?”
李四明一怔,疑惑地道:“三哥怎么知道的?”
李三思微笑不答,心说,黄士定都能看出那玩意儿与你的身份不相称,我又怎么会看不出?笑道:“你将我入殓之时,虽说拿了我东西,却也干了一件好事。幸亏你挑了一个便宜的薄板棺材盛我,不然我就算活过来也要再闷死在里面了。这两件事功过相抵,我也不责怪你便是。”
顿了一顿,敛容正色道:“我的那件玉佩,自然是非设法取回不可。这件东西我既然随身携带,或许与我的身世来历有重大关联。我既然不记得前事,也就只有靠着这么一个线索了。”
李四明愧汗无地,咬了咬牙,发狠道:“三哥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东西从黄士定手中讨回!”
李三思嘿嘿冷笑两声,说道:“落了他的手里的东西,哪里还能讨要得回?嘿嘿,那也不打紧。待我将这黄胖子灭门破家,自然就能物归原主了。”
他转过身,远远望着官舍院子外的街道上来往的萧山百姓,继续缓缓说道:“就算不论私怨,这萧山百姓受他的荼毒欺压又岂会少了?若论公义,我更是非将他灭门破家不可!”
李四明闻言悚然,他没料到李三思竟然会下了这么大的狠心,但要铲除黄士定这种根基深厚的豪绅岂是易事?李四明擦了把冷汗,叉开话题道:“三哥,也不一定就只有玉佩这个线索。你当真一点儿也记不起前事了么?你面如冠玉,相貌贵重,又佩带着名贵的玉佩,连那黄胖子都说那玉佩是贵公子才会带着有的。三哥,这么说来,你多半是名门世家子弟,这是大好事啊!慢慢回想,总是想得起来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事,李三思就更是郁闷了,仰天长叹一声,愤懑地道:“好事个屁!我宁愿自己是一个没来头儿的贫寒子弟,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家世不明,莫名其妙地惹上了要命的祸事,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想向上爬出头儿,出身世家那是半山腰儿起步;出身贫寒,那是山脚起步;像我现在这样既家世不明,又背负后患,那是在从山脚起步攀登绝壁呀!”
这一番话当真是他的肺腑之言,穿越过来变成什么人不好?乞丐贫民也是无妨,却硬是附身在一个死鬼身上,还是一个随时会再挨一刀的死鬼,这可叫人怎么高兴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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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古今世情一般同
日头东边升,西边落,一天接一天过,每天都是十二时辰。日月如梭,不论是现代还是大明时代,古今一般同。不知不觉间,李三思在萧山县里做冯县令的幕宾已经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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