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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留神,那小王妃就从他身子下钻了出去,溜得好远。她靠着壁角,还挑衅道:“当然与王爷说不得。我要讲首饰珠钗、衣裙臂钏,还有那女人小月事,王爷懂哪一件?”
萧骏驰懵了。
他还真的一件都不懂。
他登时有些咬牙切齿了——莫非想要笼纳住女子的心意,还得学这些女人家的东西不成?他可不见傅徽整日里捧着珠宝衣裙研究!
恼怒之下,他下了床,把姜灵洲又捉回来,按在床上好好疼爱了一番。这一夜被卷红浪,折腾到三四更天才罢休,直让姜灵洲叫苦不迭,第二天险些起不来床。
她以为这一晚上已经算是让萧骏驰解了气,谁知道连着五六个晚上,夜夜都是如此。那家伙好似有浑身发泄不完的力气,总是拿折腾她为乐。
姜灵洲起初还能拒绝一下,说是“自己累了”,可次数多了,她也尝到其中乐趣,象征性地推两下夫君的胸膛,也就从了他。一向端庄矜持的人,也变了番模样。情至深处,又羞又涩,却什么糊涂话都说得出来,让第二天梦醒后,不敢再仔细回想。
到了这天晚上,眼看着萧骏驰又是磨刀霍霍向灵洲的模样,灵洲有些慌了。
再这样折腾下去,她可是要起不来身了!
明天陆皇后还请她去宫里呢!
姜灵洲乌黑眼眸一转,立刻想出个坏主意来。她开了箱笼,取出一坛酒来,捧到萧骏驰面前:“王爷,不如饮一杯助兴吧?”
面前美人眉眼里俱是笑意,那姣美面容更如初开月华,光彩熠熠,浑如天宫仙子,却不隔云端,触手可及。
萧骏驰明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也知自己一点儿都沾不得酒,可是看到她微扬唇角、含情眉目,便不忍心拒绝,只得接过酒杯来,小饮一口。
酒液入喉之时,萧骏驰想:若是哪一日,她在这酒里下了毒,恐怕他也会如饮鸩止渴般尽数喝下,甘之如饴。
姜灵洲本以为,他喝醉了,就会自己抱着绣鞋去地上打呼噜。谁知道,这一回他喝醉了,反倒是凶相毕露,极是凶猛地把她扛了起来,丢到床上,三下五除二便压了上去,浑似一个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乡野小子。
姜灵洲被他胡乱吻着,心里惊呼一声“不妙”。
——没料到,这次萧骏驰喝醉了,竟然是这般表现!
果真,他极是粗鲁地又把爱妃折腾了一夜,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他本就在军营里磨炼出好体力,浑身都是劲头;醉了酒,就愈发来劲了,险些没让她脱了力。到后来,也只能咬着被角,呜呜地低声嚷着了。
待万籁俱静了,姜灵洲倚着枕头,忽听得屋外有了沙沙雨响。
春夏之交,夜雨初落。
雨水婆娑,在四下漫溢而开。窗外叶片为雨水敲打,摇曳之姿映在了窗扇上。被这雨声所笼着,四下便听不到旁的声音了。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有了夏虫第一声匐在草里的幽长鸣叫,让人听不分明。
萧骏驰忽然将手臂笼到了她胸前,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那男人贴了过来,在她耳旁如梦呓般轻声说了句话,声音轻飘飘的,有些听不清。
“比之刘琮,王妃可是更欢喜我?”
“刘琮”这个名字,如一道惊雷入耳,把姜灵洲狠狠劈了一下。她浑身一僵,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继而,她又闷闷地拽上了锦衾,阖上双目。
反正她与安庆王也没什么。
身正不怕影斜,萧骏驰就可劲儿查去吧。能查出些什么来,她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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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姜灵洲挺着酸痛的身子,勉勉强强地起了床。蒹葭替她挑了一身蜜合色的纤髾裙,挽了发髻。正当婢女将一对步摇别入她发间时,萧骏驰醒了,扬起半个头来,问:“王妃要去哪儿?又去大光明寺?小心些。”萧骏驰又躺回了床上,“你多带几个人去,省得再出事。”
上次大光明寺里出了个假和尚,这寺庙从上到下都被罚了一通,住持更是被赶了出去。因而,萧骏驰对这大光明寺有些恼了。
好在那住持有了个“萧家御僧”的名头,去了其他佛缘宝地,依旧是德高望重之人,横竖只是换了个寺罢了。
“妾只是去宫里罢了。”姜灵洲答,“皇后请妾身去,妾不得不去。”
姜灵洲用了素淡的早膳,便出发去西宫了。待到了宫里,才知陆皇后还请了几个千金小姐、名门夫人来,其中就有徐夫人、徐二小姐与格胡娜。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