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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的营帐时,吴嬷嬷已经累得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易白梅也没顾忌身份,就扶了扶她。她忙着摆手:“合月公主,奴婢有些气虚,请公主赎罪。”“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吴嬷嬷好像实在有些不舒服,只好领了一个小丫头来候着,自己才下去休息去了。那小丫头极木讷,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易白梅懒得管她,只是寻思,地位这个东西,在世上总是好用的,比如,自己如果是个奴婢丫鬟,这大冷天的就的忙前忙后的搬弄物什,也要跪在地板上等待主子发号施令,所以说,谁不愿意做主子呢。
易白梅坐着无聊,让小丫头去催促晚膳,自己系上厚厚的狐裘走出了帐子。门外的士兵看到她出来,先是有些踟蹰,见易白梅向外走,只得硬着头皮阻拦。“公主,这天色严寒,路面冻滑,还是待在营帐里吧。”易白梅耸耸肩:“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跟在我后面吧,我要散散心。”士兵嘴里说着不敢,可还是远远地跟着。
照明的火把发出轻微的燃烧的声音,细微的烟尘飘来飘去,兵士的营帐还在搭建,大家都跑来跑去的忙碌。易白梅的步子迈得小,可走了一会儿,还是远离了人群,只剩下远远跟着几位士兵,他们也缩成了一个小黑点,易白梅转过头看远处。
白茫茫的一片,因为天黑,边际所有的景色都模糊掉了,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易白梅还是固执的站在雪地里,往那远处看出。雪花一层层的铺了下来,不少渗成了水,化进了她的脖子里,碰触到热热的身体,就发出极细微的“滋滋”声。
身后的士兵终是站不住了,派了一个愣头愣脑的青年过来询问易白梅。那士兵穿得比易白梅少,外面又是锁甲,在这雪地里站了这么久,早就冻得满脸通红,直打哆嗦。易白梅瞧着他的样子,也没为难他,直接就说:“回去吧。”
回到屋子,随行的丫头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易白梅吃了一些,就有些乏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床上去了。那小丫头悉悉索索的把东西收拾完,自己也在外间搭的小床上睡了。因为屋子里燃得有一大笼炭火,所以又红红的火光,并不是完全黑暗。易白梅睁着眼,还在想雪地的景致,那样的茫茫的景色,可她还是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的影子。明明看不明白,分不清楚,可还是执着着站在那里,好像看着看着,雪地里就会真正的冒出一根营救自己的傲竹来。
就这样睁着眼睛,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易白梅吓得忘了尖叫,那人却先捂住了她的嘴:“我是易家的人。”轻轻柔柔的女人声音,在黑夜里尤其清晰。易白梅发着抖,那个女人又扔下一套平常村妇的衣服:“你先换上。”这才松开手。
“你是谁?”易白梅抓着衣服问:“要带我去哪里?”那女人本来已准备往外走,听见易白梅问就停了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去了匈奴就会必死无疑吗?”易白梅愣住。那女人又说:“看来师傅没有告诉你,我叫华夭,慕容青余是我师傅。你先换好衣服,我去准备一下,就救你离开。”
这个时候易白梅总算记起这个女人是她在驿站见过的厨娘,看样子是那时混进和亲队伍的。自己营帐这样的重重守卫,她都能来去自如,真不知道要怎样的身手才能办到。想着这样的东西,手中却不曾怠慢,麻利的换好衣服,才想起华夭说的那些话,去了匈奴会必死无疑,可自己实在不记得这个沈天阔了。
华夭回来的时候抗了一个女人在肩膀上,易白梅仔细看了看,竟是吴嬷嬷。她只穿了件单衣,双眼紧闭,与其说是熟睡,还不如说是昏迷。华夭将她放在床上,就招呼好易白梅将帮忙给她换上她的衣服。
易白梅大抵猜出她要干什么,可心中又觉好笑,虽然换了衣服,可自己与吴嬷嬷的长相差别还是太大了些吧。看出她的疑惑,华夭就催促她去把蜡烛点燃,等着那豆子似的亮光燃起时,华夭就让易白梅举着站在旁边,自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棉包样的东西,打开来尽是一些古怪的物体,还是粉末状,用茶水一搅和,就变成了面糊。易白梅也没看清楚华夭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等她走神回来,床上躺着这个人,容貌与自己十分相似,而且闭着眼睛就跟照镜子一样。
“好厉害啊 ”由衷的感叹着,华夭一仰头:“那当然,师傅教我练习过上百遍了,再加上这个嬷嬷年老干瘪,脸型消瘦更容易雕琢。”华夭一边说一边又给吴嬷嬷喂了粒丹药:“这个药是哑药,照现在的情况,大概要十来天。这些官兵才会发现你被掉包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肯定已经逃到天涯海角了。”
华夭说完,又收拾好东西就招呼易白梅:“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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