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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叔父,我父汗早有明令,侄儿将他就地正法了!”
常书一急躲到了速尔哈赤身后:“三都督,您不能缄口不语啊!”
纳齐布也慌了:“三都督,您亲口答应我二人,这,要讲天地良心哪!”
速尔哈赤叹口气:“代善,是我要他二人暂不出战,并非有意庇护,而是另有差遣。”
常书又趾高气扬了:“二贝勒,怎么样,收起你的斧头吧,我这脑袋岂是你想砍就砍的。”
代善气得嘴唇发抖:“你们!你们真是无赖。”
战场上,喊杀声突然震天价响起,夜色中乌拉军在向这里涌动,显然是四外的敌军纷纷赶来增援。代善料到速尔哈赤是指望不上了,他气愤地指点常书、纳齐布:“你二人莫要高兴得太早,现在战场情势危急,待回去后再和你们算账!”他拍马急匆匆走了。
速尔哈赤心头一紧,他似乎预感到,一旦全军返回赫图阿拉,只怕努尔哈赤不会放过自己。他现在企盼的是,一切按他预计的发展,代善、费英东等军马被布占泰吃掉,而自己可以突围。
常书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靠近速尔哈赤:“三都督,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啊,应趁乌拉军全力围攻代善大军之际,我们沿山坡向东北方向突围。”
“对,末将也观察过了。”纳齐布也算得与他们不谋而合,“东北方向的敌军,刚刚运动到前方去助攻,出现了缝隙,我们正好钻出敌军的合围。”
速尔哈赤心中说,实在对不住了,两千多名将士,与其大家同归于尽,何不我们七百人突围,也给建州保存一支力量。上苍保佑我平安返回,一定再发大兵荡平斐优城,为你们报仇。他又向激战着的前方观望片刻,毅然把手一挥:“就依二位将军,沿东北方向全速前进,尽量避开敌人,一旦遭遇小股敌人,也不与之纠缠。”
常书在前,速尔哈赤居中,纳齐布断后,七百精兵按预定方向疾进。速尔哈赤感到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这一线基本上没有敌人,而且相距半里路光景,仍有成队的乌拉军涌向战场。他们一口气跑出重围后,伫马回望一下身后的战场,那里的战事愈发激烈了,喊杀声也明显比适才高涨。速尔哈赤心说,看光景褚英、代善、费英东他们是难以生还了。他虽说有些幸灾乐祸,但毕竟心中有愧,心情沉重地踏上了回转赫图阿拉的路程。
战场上,由于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乌拉军越聚越多,已经是数倍于建州军,布占泰一方已转而占了上风。褚英发觉形势不利,边拼杀边对费英东说:“将军,速尔哈赤把我们出卖了,他不来助战一定是自顾突围了。我们也不能在这苦战了,乌拉军源源而至,越杀越多,我们也突围吧!”
费英东认为有理:“说得是,知会代善、额尔都、策穆特赫他们,准备合兵一处杀出重围。”
建州军的战术是,集中所有大将开路,形成强有力的尖刀向前猛插。一般来说,这一方法十有八九都能奏效。可是此番敌人有铁甲军阻挡,一百长刀手对付四百铁甲军难免捉襟见肘。而且,四外的敌军又已聚拢过来,把刚刚撕开的缺口很快堵上。所以建州军几番冲击,又有数十人伤亡,只不过带着敌军向前滚动,却不能突出重围一步。
褚英失望地慨叹:“看此光景,此战便是我等今生最后一战,我们笃定是难以生还了。”
费英东告诫大家:“大丈夫战死疆场,马革裹尸,重于泰山。我们尚有一千多人马,一定要战至一兵一卒,决不投降,宁可横刀自刎,也不能给建州军给大汗脸上抹黑。”
代善越杀越勇:“此时此刻还管什么生死,多杀一个多赚一个,只管叫乌拉军拿命来!”
策穆特赫躲在长刀手中间,基本上受不到乌拉军的攻击。他对身边的妻儿老小说:“想不到这步棋失算了,满指望投奔建州保得富贵荣华,谁料想反倒把全家性命搭上,如今悔之晚矣。”
费英东鏖战多时,血染征袍,业已体力不支。建州军将士大都如此,战斗力明显减弱,人们近于绝望了。突然,乌拉军后部发生了骚动,而且很快波及到乌拉全军。
在第一线与费英东交锋的布占泰见状,退出战斗让与副将接战。他急于知晓背后发生了什么情况。费英东喜出望外,他对身边的众将说:“看来是三都督率军从敌军侧后发起了攻击。”
代善持有疑义:“叔父他,他会为我们冒险吗?”
“不是他会有谁?”费英东说,“没错,援兵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我们全力向前冲杀吧!”
褚英也有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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