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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的在后面跟了好一会儿,眼看纳达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迫不得已,只好开口唤他:“喂,你等等我,你这个朝秦暮楚的混蛋,走这么快做什么?”
“夫人真是爱我啊,居然短短一刻钟都不愿意分开,夫人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纳达脑子里有事,也就没留意到唐五这个小尾巴,不过他歪着头对着唐五呵呵一笑,抬手扫掉了他脸上的半片枯叶,玩世不恭的调侃已经顺溜的从喉咙里滑了出来。
“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背叛自己主子的人,还出来当什么死士,不管军师怎么相信你,你都骗不了我,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监视着你。”纳达看着唐五咬牙切齿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似乎很多年他身边都没出现过这么鲜活生动的人了。
于是他顺势低头,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压到唐五的肩上:“你既给我取了名字,又为何不大大方方叫出来?小傻瓜,你家军师从来就没信过我,他信的是你。”
因为纳达的脑袋重重的压在肩上,在漠北的寒夜里,这个外族男人的身上格外炽热,就好像一团野火,没心没肺,又兀自烧的浓烈。唐五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仅没有推开他,甚至连脑子都一片空白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持续在冷夜里疾行,不过这种安静并不尴尬,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还隐隐有些暖意渐渐从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唐五茫然的垂着脑袋,断断续续的声音里也褪去了初时的尖锐,反倒有些茫然起来:“秦酒,你不会对侯爷和军师下手对不对?你领我们去的也不是陷阱对不对?”
唐五语速极快,言词里的焦虑更是毫不掩饰,就如同一只刚刚失去主人急需安抚的宠物一样,脆弱而胆怯。秦酒表情温和的搂住唐五的腰,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你放心,小呆瓜,我本就是为了你才活下来,又怎么去做让你伤心的事,来回折腾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不要胡思乱想,趴在我背上好好睡一会儿吧。”
赤兔神骏,脚程自然不是寻常马匹可比的,吕布一直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默默看着秦酒把小五捞到自己背上,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笑意来:“修远,你还当真是料事如神呢,也不知道那异邦人的背比起赤兔来如何。”
修远闻言一笑,故作的严肃的应到:“马儿再好,也不会比人更懂得力道轻重,自然是被人背着更舒服些。”
修远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抛了起来,片刻后又稳稳的落到吕布背上,吕布略到笑意的醇厚声线在耳畔暧昧的回旋:“清河难不成还要羡慕小五不成,侯爷我武功可是比那外族人高出很多的,一定会更舒服。”
修远显然被吕布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愉/悦/到了,清朗的眉目弯成碎月,眼底唇边的浅笑比月光还亮,顺着暗夜里的寒风的逸散到空气里,就连声音也变得格外生动轻快起来:“那是那是,我家凤仙儿必须高大威猛,无人能比,区区一个外族蛮子算什么,一百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家侯爷的一根小指头舒服。”
吕布把修远的身子往前靠了靠,一脸促狭的在他耳际发问:“不是晚上才喂饱你的小雏菊么,这么不过几个时辰,就又想要侯爷的指头了?”
修远恼羞成怒,狠狠朝吕布额头上拍了一下:“大半夜的尽想些不堪入目的蠢事。”
以修远的手劲,拍在额前的手,与其说是痛感,倒不如说是一种清亮而酥麻的痒意,十分撩人,吕布的声音愈发低沉下来,眸子的黑光也越发深不可测:“合欢之事就连神仙也偶尔为之,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凡人,怎么就是蠢事了,侯爷愚钝,还要劳烦清河细细指教一番才是。”
修远被吕布绕在耳边的热气弄的心烦意乱,只得哭笑不得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在漠北还要停留一段时日,奉先你想好要把赤兔安顿在何处了么?匈奴人都爱马成痴,一直带在身边恐怕会节外生枝。”
吕布没有立刻回答修远,而是若有所思的死死盯着秦酒和小五的背影,语气有些渗人:“清河,若是我没看走眼的话,那外族人使的轻功似乎是幽冥鬼步。”
修远虽然对武功一窍不通,但见吕布神色肃穆,他也不敢大意,把头肩又压低了些:“莫非这是什么江湖秘闻?”作为一个有十世人生的穿越人士,修远的八卦细胞彻底被激活,脑补技能也顺带升级了,既然穿越到古代,那江湖什么的,独门武功什么的必须有啊。
吕布看着修远一脸的郑重,脊背上莫名窜起寒意:“只不过是少年时候随父亲来北地的时候听匈奴的将领们说起过,在漠北荒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