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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刀冷云中并没有刺下来,对方开出了新的价钱,那就是要自己脱光上衣跪行到断匕山庄,以恕自己当年害死他母亲的罪,否则就绝不让自己上山去。
“干爹,山庄就快到了,怎么不走了?”冷云中慢悠悠地牵着马跟了上来。
林傲双手撑在雪地里,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厉害,他斜斜地抬起头,无力地看了满面戏谑的冷云中一眼,虚弱地冷笑了声,“我走。”
可是跪行到已再无力支撑身体的膝盖似乎根本无法再抬起来了,林傲恼恨地看了眼自己渐渐失去知觉的腿,眼望着已是近在咫尺的断匕山庄,猛一狠心,伸手拔了冷云中腰间的刀往自己的膝盖刺去。
剧痛让林傲瞬间低吼了一声,随着温热的血流出来,他受伤的膝盖竟又慢慢抬了起来,带动他的身体往前挪动。
如今,他每走一步,洁白的雪地上便是一滩鲜红的血,夺目,逼人。
冷云中被林傲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影继续倔强地向前,风很大,吹得林傲的长发也散乱了,金色的发丝飞扬在风雪里,显得那么孤独。
已经二十年不见了,林傲也不想让冷飞看到自己这落魄的样子,那毕竟是他最敬重的人。
可是自己的确也曾伤他那么深。实在有愧。
林傲忧郁地笑了笑,抹了把伤口的温热的血涂到自己的唇间,以此来感受些微的温暖。
可是这样微薄的温暖无济于事,铺天盖地的大雪,刺骨的寒冷像一张网终于困住了林傲这头骄傲而疯狂的野兽。
冷云中看到林傲倒了下去,就在离断匕山庄大门前的几步路。
那条被林傲的血染红的路变得更加显眼,就像利刃一样,似乎能切割人心。
王骁再次见到时夜的时候是在刑锋举行的宴席上,他本想推却不去的,可是似乎心里总记挂着什么,竟是最早到的一个。
那个被埋在棺材里的男人已经被刑锋放了出来,正安静地跪在刑锋身边,黑得发亮的长发并没有被束起,而是柔顺地披在身后,带着丝丝蓝色的光泽。
“东少,去给王护法斟酒。”刑锋坐在席上,指着正望向这边的王骁,轻轻拍了拍时夜的脸。
时夜拿起酒壶,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眉头微微一皱。
酒宴正举行得热闹,可当时夜从刑锋身边站起来的一刹那,正喝着笑着的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他们或举着酒杯,或正夹着美食,都贪婪地看着那个只穿了身薄如蝉翼的丝衣的男人。极薄的衣服根本无法遮挡住身子,时夜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若隐若显地藏在这身衣服后,甚至还能看到他胯间那根隐隐约约的绳子。
他赤着脚走向王骁,因为大厅里突如其来的安静,乳环上铃铛发出的脆响是那么清晰。
刑锋浅浅地啜了口酒,看着时夜微微有些发颤的背影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
“王护法,请用酒。”
时夜走到王骁身边有些笨拙地跪了下去,随着他眉宇间露出的轻微痛苦,王骁这才有些惊愕地发现对方胯间束着的绳子似乎是绑在分身上再拉过股间,最后作为腰带缠在腰上。怪不得对方走路的姿势看来有些怪异,想必一举一动必是被这绳子拉扯得极为难受。
江妄坐在王骁的对面,他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变得温顺驯服的男人,点了点头。在灼阳山庄时,虽然对方武功不济,却是从容淡定,临危不乱,甚有王者风范,而就是这么一个骄傲矜持的人如今也只能在刑锋面前乖乖地充做奴仆,真是让他有些佩服刑锋的手段了。
因为,他屋里那个无论怎么折腾都对自己没半点惧意的家伙,着实让他伤透了脑筋。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四十.恩怨难解)
建档时间: 11/29 2007 更新时间: 11/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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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是林傲说要来拜访自己的最后一天,可是一直到夜深也不见有人来。
不来也好,反正自己也没回他的口信,一见面,难免又想起当年的伤心事,何必再提。
冷飞抓了把玉米粒在掌中,去喂那只身材臃肿的鸽子,大概是飞来断匕山庄一次太累,这只鸽子竟就一直呆着不飞回去了。而这不就和自己一样吗,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