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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它的脖子断了,从颈椎骨上拧断的。这是在黑暗之中发生的吗?难道是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干的吗?难道房间里一直都有某种人的力量存在吗?怀疑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我却说不清楚。我只能平铺直叙事实真相,读者可以做出自己的结论。
另一件怪事是,我先前神秘失踪的手表又回到了桌子上。可是,指针正好停在消失它的那个时刻。虽然修表匠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法再用了——它会很奇怪地断断续续走上几个小时,然后突然一动不动:这只表是没有用了。
当天晚上再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事实上,我没等多久,天就亮了。我一直待到天大亮才离开鬼宅。离开之前,我再一次光临我和仆人曾经困于其中的那间怪异的小屋。
我有一种强烈的印象,觉得我卧室里发生的怪现象(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都是在那间房子里产生的,可是我说不出理由。而且,虽然我现在是在大白天进到这个阳光照射的房间,当我一踏进这里的地面,我仍能感到头天夜里经历过的恐怖,在我的卧室里发生的事更加重了这种感觉。
真的,我无法忍受再在里面多待上半分钟。我走下楼梯,又听见脚步声在我前头响起。我打开大门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浅笑。我回到自己家中,指望找到溜走的仆人。可他没露面,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三天后,我收到他从利物浦寄来的信,大意如下:
尊敬的主人:
我恳请您的原谅,虽然我并不指望您觉得我配得您的谅解,除非——上帝保佑,除非您亲眼见到我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要花好些年才能恢复过来,至于做仆人的工作,恐怕也要到那个时候才能合适。所以我准备去墨尔本找我姐夫,明天启程。也许长途旅行能使我恢复健康。我现在还在不停地恐惧和颤抖,总想着它还在我的身后。尊敬的主人,我恳请您把我的衣物以及应得的薪水寄到华尔华斯我母亲的住处。
信结尾处还是一些致歉的话,有点语无伦次;还有他名下财物的清单。
这次逃跑也许证实了他早想去澳大利亚的嫌疑,而他又不知怎的狡猾地同那天晚上的事扯到了一起。我没有揭穿他的预谋;相反,我倒觉得对许多人来说,这倒不失为处理不可能的事的最可行的方法。
我自己的信念丝毫没有动摇。傍晚,我又去了那座房子,用一辆租用马车,把我留在那儿的东西,连同可怜的小狗的尸体,一起拖回家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受到干扰,也没发生任何异常情况,只是在我上下楼梯时,仍然听到前头的脚步声。离开那幢房子,我就去拜访吉先生。他在家里。我把钥匙还给他,告诉他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满足。我想要提提发生的那些事的时候,他非常礼貌地打断我的话,表示他已经对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失去了兴趣。
我下决心要把我读过的两封信告诉他,还要说说后来它们神秘消失的事;然后我问他,那两封信是不是那幢屋里去世的女管家收到的,她早年的生活经历中是不是有些什么情况,有助于解开两封信所导致的疑团。
吉先生看上去非常吃惊,他深思了几秒钟之后告诉我:
“她早期的生活状况,我几乎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我们两家之间有些来往,这个以前我告诉过你。但是你让我隐隐约约地记起了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我得做一些调查,再告知你详情。然而,即使我们承认流行的迷信,认为在隐秘的犯罪中的罪犯或受害人会变成鬼魂,重返犯罪现场,我还是必须声明一点,那就是,在老妇人去世之前,这房子里就出现了大批怪异的景象和声音。您在笑,您有何高见?”
“我要说的就是,我深信一点:在这件事上,如果我们能追根溯源,我们一定能找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中介。”
“什么!您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骗局吗?那又为了什么呢?”
“并非通常意义上所说的骗局。要是我突然沉沉睡去,您根本没有办法唤醒我,可是我在沉睡中却能准确地回答某些问题,而这是我醒着的时候装不出来的,比如说出您口袋里装着多少钱,或者是道出您的心思——它就不一定是骗局,也不一定必然就是超自然现象。我应该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接受了一个人在异地施行的催眠术——在此之前,他通过与我的‘亲善’关系对我产生了影响。
“姑且承认催眠术确有其事,那么您是正确的。而且您能就此推断出,施眠者可以产生您和其他人在非生命体中目睹的奇特效果,也就是说,在空气中充满影像和声音吗?
“或者是激发我们的感官,使我们信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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