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页)
请求,非常危险,而且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而且,当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由于过分担心而使我的脸过分苍白,此时我正徘徊在贵宅的附近。
如果你答应我这超常无理的要求,就请你把手帕挂在书房窗户的红瞿麦盆栽上。根据这个暗号,我会像一个不经意的访客走到贵宅的大门口。
最后,这封奇怪的信以真挚的祝福之词结束。
信还未读到一半,佳子就被一种可怕的预感吓得脸色发白。后来,她毫无知觉地站起身,从放有令人恐惧的扶手椅的书房逃出去,跑到日式的起居室。信的后半部分本来不打算读的,索性撕碎扔掉算了,可是因为过分担心,在起居室的小书桌上,好歹把它读完。她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这件事真是太可怕了。在她每天必坐的扶手椅里,竟然有一个陌生人。
“啊,真的好可怕。”
她打了个寒战,好像后背被浇了一盆冷水,身体一直不住地打着冷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一下子懵了。查看一下椅子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椅子里即便是没有人,但是肯定会有食物以及其他属于他的脏东西。
“夫人,您的信。”
佳子吃惊地回头一看,只见女佣拿着一封好像刚到的信。
佳子毫无知觉地接过信,正想打开,突然看见信封上写的字,吓得她不由地把信丢在地上。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笔迹与刚才那封奇怪的信上的一模一样。
是否打开这封信呢?佳子很长时间里犹豫不定。最终她还是把信打开,提心吊胆地读了起来。信虽然写得很短,但是里面的内容又让她大吃一惊。
非常冒昧地给您去信,望请多海涵。我平时非常喜欢读您的作品。另涵所寄,是我很像样的作品,若承蒙一读并赐教,将不胜荣幸之至。由于某种原因,原稿先于本函寄出,想必您已经读完。不知如何?若拙作能给您些许的感动,将是我莫大的快乐。原稿题目我故意省略掉,我想题目就叫做“人椅”吧。
万分抱歉。谨此。
刘军等译
8.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美国〕威廉·福克纳
一
爱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那是一幢过去漆成白色的四方形大木屋,坐落在当年一条最考究的街道上,还装点着有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风格的圆形屋顶、尖塔和涡形花纹的阳台,带有浓厚的轻盈气息。可是汽车间和轧棉机之类的东西侵犯了这一带庄严的名字,把它们涂抹得一干二净。只有爱米丽小姐的屋子岿然独存,四周簇拥着棉花车和汽油泵。房子虽已破败,却还是执拗不驯,装模作样,真是丑中之丑。现在爱米丽小姐已经加入了那些名字庄严的代表人物的行列,他们沉睡在雪松环绕的墓园之中,那里尽是一排排在南北战争时期杰弗生战役中阵亡的南方和北方的无名军人墓。
爱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也是人们关注的对象。打一八九四年某日镇长沙多里斯上校——也就是他下了一道黑人妇女不系围裙不得上街的命令——豁免了她一切应纳的税款起,期限从她父亲去世之日开始,一直到她去世为止,这是全镇沿袭下来对她的一种义务。这也并非说爱米丽甘愿接受施舍,原来是沙多里斯上校编造了一大套无中生有的话,说是爱米丽的父亲曾经贷款给镇政府,因此,镇政府作为一种交易,宁愿以这种方式偿还。这一套话,只有沙多里斯一代的人以及像沙多里斯一样头脑的人才能编得出来,也只有妇道人家才会相信。
等到思想更为开明的第二代人当了镇长和参议员时,这项安排引起了一些小小的不满。那年元旦,他们便给她寄去了一张纳税通知单。二月份到了,还是杳无音信。他们发去一封公函,要她到司法长官办公处去一趟。一周之后,镇长亲自写信给爱米丽,表示愿意登门访问,或派车迎接她,而所有回信却是一张便条,写在古色古香的信笺上,书法流利,字迹细小,但墨水已不鲜艳,信的大意是说她已根本不外出。纳税通知附还,没有表示意见。
参议员们开了个特别会议,派出一个代表团对她进行了访问。他们敲敲门,自从八年或者十年前她停止开授瓷器彩绘课以来,谁也没有从这大门出入过。那个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