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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到东京同享荣华,孙氏高兴得心花怒放。
“我儿不娶则已,一娶就寻出个好姻缘来。”孙氏遍告乡里:“儿子在京师得了个好姻缘,与神宗朝宰相的王珪的孙女喜结连理,成为相门高婿。” 当日传遍整个江宁。
第十二节 两副面目
次日,孙氏趁早动身,由女婿陪着,乘舟来到东京。
孙老太婆生性愚鲁,见了媳妇,满眼生出疑问。月娥见此不悦,进了另外的房间。刚待她转过身去,孙老太婆即刻凑到秦桧耳根,神秘兮兮地问道:
“这王氏乃一黄花闺女,怎地却有一股男人气味?”
秦桧原本以为母亲见了儿媳高贵人物,乐得心花俱开,却见母亲如此说法,吃了一惊,瞥了母亲一眼,把脸一沉,久久不语。那孙氏没有眼色,再言道:
“你看她乳大臀肥,似有身妊。”
月娥就在隔壁,秦桧生怕她听见,关上门,压住怒火,对母亲道:
“不可胡乱猜忌。富贵人家的女儿多肥美。”
孙老太婆并未领悟儿子的意思,扔出语不知轻重,不问后果,又说道:
“你看她两瓣屁股,恰似蜘蛛屁股那样鼓,象是曾经生过孩子似的。你一个鼎鼎大名的太学生,找个的黄花闺女为妻,岂不易如反掌?”
“太学生?太学生在东京多如蝼蚁,光一个太学生的头衔有多大用处?太学生如不得官,既无钱财,又无势力。”秦桧好生与母亲说着,好让她住口,“月娥对我,如同登天的云梯。她今天不似女儿的模样,不因别的,是你儿为儿女私情,对她做下了不老成的事。自相见以来,你儿就离不得她,夜夜欢会。”
“官宦巨户人家的闺女,该是清清白白的,如何轻易给你这穷小子睡了?一个黄花闺女怎地就不知羞惭?”道德原来是衡量他人的,这孙氏当年与秦敏学拉拉扯扯的私情,她也忘了,“你是读书人,该是清白之体。。。。。。”
没等母亲啰嗦完毕,秦桧道:
“我算本分的,士大夫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干净。点华灯拥歌妓,醉饮达旦,醉生梦死,已是万分正常。太学好乱,就连烧水的婆娘,也是个暗娼,每次5钱。我刚上入太学时,跨进大门就见两个太学生为争夺一个妓女,打得头破血流,不见分晓。其中一人的名字很奇怪,叫万俟禼。我惊得木呆,接待我的老生说道:‘正常。你会习惯的。’官场名流更是无耻得很,朝廷之上,那些刚正严谨的大臣,退朝后便在红袖飘拂之中放浪形骸,非兽行不为。佳期已近,万望母亲今后不要谈论这类事情,以免生出变故。”
“我怎么会去说?我这把年纪,把你都生得下来,这些为人处世之道还需你教?”孙氏十分不悦,秦桧不好再多说,就住嘴了。
孙氏仍放心不下,又问道:
“王府晓不晓得你们已做下事来?若晓得了,如何肯放了你?”
“母亲不必担忧。王府世代风月,元丰四年(1081年)十月,一桩惊动全国的王氏通奸案,就牵扯到王府。当时大理评事石士端之妻王氏,大有姿色,朝廷多位重臣与之通奸。月娥的爷爷王珪和父亲均与王氏长期通奸,后来别的大臣被揭发,他父子俩也牵扯出来了。这种事在上流社会就不是个事。”
“王府这等门风,日后她和别人做下事来,如何是好?”
秦桧回言道:
“人世间就是两个家族,一个叫做富贵,一个叫做贫贱。因倚富欺贫,倚贵欺贱。所以富贵家族的过得滋润,贫贱家族的过得苦楚。富贵和贫贱,滋润和苦楚,才是我们要选择的,其他都不是问题,不必在意。记得乡间说话人,月下不是说过:‘你若富贵了,难分难解的冤仇,可以立消;极险极危的道路,可以立平。遮莫做了没脊梁、惹羞耻的事,一床棉被可以遮盖了。’”秦桧又劝戒道:“只是母亲今后不要谈论这类事情,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见秦桧母子嘀嘀咕咕了她半天,晚上,月娥在秦桧面前发作了:
“我父母把我轻许与你,你却不知珍惜。一个乡下婆子,对我嫌三嫌四的。”
秦桧哄着月娥说道:
“我母亲没说别的。母亲见我年纪已长,望我早日完婚,生儿育女,以尽孝道。但唯恐我们万一无子,我娶了高门,他日纳妾不便。”
月娥方才息怒。
成亲之日,好不风光!王府抬着价值二十万贯的嫁妆,绕了整个东京城,富厚的妆奁,惊动了整个京师。
两新人在童太尉间壁租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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