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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了,谁说现在的孩子没礼义廉耻没是非观了,你这是偏见!而且他都这么听话了,听话到几乎能起教科书般的示范作用,你还有哪里好不满意的!
乐杨压着火不能发,张魏华看他的时候,他也没表现出强烈反对的意思,主要是不想她为难,要是最后她妥协同意了,他就乖乖的回去收拾东西,反正住过来除了精神上受点折磨外,一日三餐至少能保证了。
“乐杨已经不小了,有些事,他自己能决定,太管着也不好,孩子容易起逆反心理。”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爸,我的意思是……”
“别叫我爸!”张盛清突然放下碗筷,“妇人之仁!当年你妈就是太纵容你,才让你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现在不知道反省,反而一口一个孩子的意见,你有资格当妈吗!你能当好吗!”
话说到这,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表舅们赶紧上来劝,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是不放心你来教!你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东西!”
乐杨忍不下去了,真要管你怎么不早点来,他跟他妈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两百的时候怎么不来,他踩个板凳炒菜被严重烫伤医院都去不起发炎差点死掉的时候怎么不来,现在你想到要管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的,还这么义正言辞!
乐杨刚想站起来,张玥华在下面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看他妈,张魏华此时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在想什么,乐杨把情绪放下,重新又坐了回去。
“你就一定能教好吗。”众人好不容易把老爷子劝住,还没坐稳,张魏华说,“这么大年纪了,别总想着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盛清没想到她居然敢还嘴,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
“当年你也在,教女不严,你们两个都有责任,谁也怪不了谁。你如果不想承认,觉得错在我妈,那你作为父亲,没尽到做父亲最基本的责任,现在也没资格抱怨。”
“孽障!”张盛清气极,举起手边的碗便砸了过去,乐杨想都没想,直接扑向他妈,瓷器在额头碎裂的声音远没有想的清脆,不一会血便流了下来。
饭也别吃了,一伙人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听说要缝针,就连一向逆来顺受的姥姥都忍不住了,当着大家的面朝他姥爷嚷了几句,这孩子长这么好,以后留个疤可怎么办!
张魏华问有没有缝针手法好点的医生,乐杨倒不是特别在乎:“男孩子有点伤才帅嘛。”
“说什么呢。”张魏华给他摁着伤口,心疼的不得了。
好在伤口位子比较高,以后就是有疤,头发也基本能遮掉。医生说要观察个一两天,怕有脑震荡,张魏华去办住院手续,他姥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姥姥骂狠了,一直没进去,十点多医院开始赶人了,才进去看了乐杨一眼,没说话,叹了口不轻不重的气走了。
“妈你回去吧,这点小伤,不要紧的。”
“脑袋上的伤哪有小的,你小姨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住到后天。”张魏华坐在床前,看上去很疲惫。
晚上躺着,乐杨觉得有点晕,但不想吐,估计血流太多,脑供血不足,他摸了两把脸颊,不知道上面的血洗干净了没,有股腥味。
“乐杨。”黑暗里传来张魏华的声音。
“妈你还没睡。”
“疼吗?麻药过去了吧。”
“还好,没什么感觉。”其实有点疼,脑袋上有根筋一直在“突突”的跳着,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就是睡不着。
“别怪你姥爷,要怪就怪我,他心里不好受才会这样的。”
“你呢,你心里好受吗。”乐杨撑着坐起来一点,“妈你不能总迁就他,你这样,他永远都会觉得是你对不起他。”
“可我确实对不起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只要有人还记着,这事就永远过不去。”
乐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张魏华道:“你姥爷其实挺不容易的,你姥姥走后,她一个人带我们两个,有一回因为我跟隔壁吵架,他那么清高的一个人,愣是跟他眼里最不屑的市井泼妇吵了一下午。晚上回来后就一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之后连着病了好几天。”
“我走之后的那些日子,他一定不好过,有时候想想,也许他的刻薄不是针对我,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这么说你后悔了,跟我爸的事。”
“恩,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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