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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以成为阶下囚;就是因为打了败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无罪可悔”。在学习中;不是沉默不语;就是大放厥词;而且;对其他认罪悔过的战犯;还大肆讥讽挖苦。1952年黄维在一次学习中不仅不揭露蒋介石的罪行;反而发表攻击诽谤我党领袖的言论。事后;他又拒写检查。为此;战犯们群情激奋;黄维又口出狂言辱骂;学习组长董益三等便动手打了他;黄维也不肯示弱;结果双方打成一团。幸被管理员发现;及时制止。为此;管教人员在认真调查核实事实的基础上;不仅对黄维的恶劣表现进行了严肃批评教育;同时;对动手打人的董益三等也进行了批评教育。这样解决之后使他深深感到共产党人处事公允;思想上开始有所改变。然而;一个人的思想得到彻底转变是不容易的;为了逃避改造;在监狱内他多年进行“永动机”的研究;想以此作为捷径;幻想得到人民的宽恕。
促使他转变立场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在关押期间我们监狱竟然治好了他长期缠身的痛疾顽症;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黄维患有多种结核病。1953年春结核病发作;病势凶猛;尤其是腹膜结核发展为腹膜炎;出现了大量腹水;两腿肿胀;不能下地;病情严重。管理所当即把他送到医院住院治疗。为了治好他的病;还请了北京著名的医学专家前来会诊;并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注射进口的链霉素。周总理办公室也多次询问黄维的病情,并指示一定要尽全力抢救其生命。陪住干部精心照顾;不仅送水喂饭;还要端屎端尿。就这样;经多方全力抢救;终于把奄奄一息的黄维救活。
黄维病倒了4年多;这4年他思想发生了急速转变。他病愈出院后;满怀深情地说:“是共产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样重的病;又病得这样久;若在过去;虽然我是国民党的高级将官;也得一命归西。”
在长期的养病过程中;黄维对被俘后的种种言行和表现进行了冷静的分析;对过去从不愿意读的马列主义书籍和毛泽东著作也有了兴趣。病好以后又到社会上去参观;受到生动的事实教育;思想上有了较大的转变。对这一转变过程;他作了这样一段总结:
我是罪大恶极的战犯;解放后受到宽大和改造;由于以前特别是解放初期几年我以为改造政策不能决定我的前途;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而只有立功赎罪才能得到人民的谅解和宽大处理;妄图以发明创造为捷径,以幻想的黄维永动机为立功赎罪的法宝;从此走上歧途。加之被囚监狱年久;而且自1952年至1955年长期重病;难安心于改造。现在;为了惩前毖后;对症下药;治病自救;第一;痛下决心摒弃一切幻想;以绝祸根;今后保证绝对不再有黄维永动机发生。第二;从思想上坚决消除和改正发牢骚、说怪话的思想根源和丑恶性格。第三;从此低头认罪;诚心服法。第四;坚决以思想改造为唯一的出路和要求;全力以赴;今后老实学习。总而言之;我现在低头认罪;诚心服法;老实学习;埋头改造;努力耕耘;不问收获;从头改造;争取新生;希望在此以前的错误和罪行还能得到政府宽大;允许我有走向新生的机会。
1959年;黄维被转到秦城监狱。这是他与前半生决裂的关键一年。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从此开始交代自己的历史罪行;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
1968年4月;黄维被转到抚顺战犯管理所;继续接受改造。
1975年3月;黄维随最后一批战犯被特赦释放。黄维的身体一直不太健康,如果没有我们的精心照顾,他恐怕早死了。就在特赦前的2月9日,黄维心绞痛突然发作,濒临死亡。他被紧急送到当时东北最好的医院进行抢救。中央领导指示公安部,要确保黄维的生命安全。公安部还派了两位同志赴东北具体了解黄维的治疗情况。在各方努力下,病危中的黄维终于转危为安,恢复了健康。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令黄维很感动。他激动地说:“听到我被特赦,无限鼓舞,无限感激。我决心继续靠拢人民,重新做人,为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和解放台湾事业贡献力量。”黄维还当场做诗一首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党恩浩荡给再生,宽大改造换我魂。恩上加恩新生后,誓献余生为人民。”
黄维特赦后任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专员;第五届、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改恶从善”,一视同仁(3)
1985年11月;在他特赦10年后;82岁高龄的黄维重访抚顺战犯管理所。他不住宾馆硬要住当年关押的地方;便在2号监室住了一宿。在和管理人员座谈时他满怀深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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