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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泽。他五指穿过其中,柔软的乌发看似缠住他,实际是他忍不住要握住。
他一边梳着,一边用手顺着,指尖不时碰到她的脖子,她还是那么懒洋洋地趴着,他便开口,声音低沉:“安岚姑娘把头发养得极好。”
只要不是谈正事,他就会改称呼,安岚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安岚闭上眼睛:“嗯,太长了,有点麻烦。”
他用梳子轻轻按摩她的头皮:“难道还需姑娘自己动手。”
他的按摩恰到好处,令她这些天因睡眠不好积累起来的疲惫和胀痛,都舒缓了,片刻后,她有些含糊地道:“你如何学得这手法?”
“以前身体不好时,大夫便是这般为我按摩,久而久之便学会了。我看姑娘眼下隐约泛青,面露疲惫,想是最近睡眠不佳,平日里常常这么梳头,可以缓解不适。”
今夜的烛火无比温柔,将屋里的一切都添了一层暖意,她许久没说话,似已经睡了过去,他便没再开口。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放下梳子,修长的手指在她头部几个大穴上轻轻按压,片刻后,帮她将一边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正睡着的半张容颜。
此刻的她看起来非常柔软,像个孩子,毫无防备,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竟是那个心有七窍,凡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大香师。
他垂着眼睛看了一会,眼神温柔,许久后才收回手,却就要站起身时,她忽然开口:“这就走了?”
他一怔,随后轻轻一笑:“我以为姑娘睡着了。”
她慢慢睁开眼,却没有起身,依旧是背着他趴在引枕上,半眯着眼睛斜觑他。她这个动作,显得眼角看起来很长,而且眼神迷离,乌黑的长发被拨到耳后,露出那一小截纤细的脖颈,白得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迈不开腿的妩媚。
“嗯……”好一会,她才微微侧过身,拿手支着脑袋,身子依旧倚在引枕上,像是没完全睡醒的模样,“事情还没说完。”
白焰眸色幽暗,安静地看了她一会,才问:“还想问什么?”
她似真睡迷瞪了,竟又慢慢闭上眼。
她的皮肤本就白,加上这几年养尊处优,脸上肌肤看起来更似羊脂玉般柔腻,似真能吹弹可破。今夜烛光如昼,他又离得这么近,才发现她的睫毛又长又翘,闭上眼睛时,能看得到两片睫毛各投下一小片淡淡的影子。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睫毛滑到她的鼻子上,最后落到那两片唇上,目光久久流连。
她忽然睁开眼,即抓住他目中隐隐露出的贪色。
难得!
她笑了,笑容并不大,未露齿,只是唇角微微扬起,迷离的目中透着一丝了然。
突遇她的目光,他竟也未见慌乱,面上一片坦然,甚至带着一点点肆无忌惮的打量,审视,探究,以及无声的较量。
许久,她才开口:“景府的事还未解决,即便我杀人的动机和嫌疑都洗清了,但景府和天枢殿的利益还是绑在一起的。”
白焰看着她,轻轻缓缓地点头:“这个不用担心,已经同陆大人通过气了,接下来无需天枢殿再做什么,只管交给官府去办,如此也能省掉许多麻烦。”
安岚抓了几缕自己的头发,卷在手指间玩:“骊园里有动静了?”
白天时,景府那场因“千娇百媚”引来的蚊虫,独独避开了骊园,这怪异的现象,被指出来后,骊园里的人不可能按捺得住。
白焰道:“说到这,花嬷嬷似乎真不知情。”
“不知情?”安岚停下把玩头发的动作,“你是说,她也不知道为何那群蚊虫独独放过骊园?”
白焰点头:“这段时间,花嬷嬷每日都在玉瑶郡主房间内点一片天下无香,但那点用量,在面对如此大群的蚊虫时,仅能保证郡主的房间不受侵扰,骊园不可能一只蚊虫都没有。”
安岚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一直觉得,这件事的古怪,从一开始就出在玉瑶郡主身上?”
白焰没说话,片刻后,安岚又道:“寒立有什么动静?”
寒刃和玉瑶郡主的关系,以及寒刃的职位在郡主动身来长安区忽然被调换,偏被替上的人是寒立,这一切都透着古怪。而且,蓝靛查到,寒刃偷偷跟着玉瑶郡主来了长安,但如今查不到他的下落。
白焰摇头:“若他真有问题,最多忍过今晚,明天就该有动静了。”
陆庸已经找到头绪开始查了,有天枢殿的帮助,很快就能查出点蛛丝马迹。若真跟寒立有关,他不可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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