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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是烈日下的冰花,晶莹透亮闪烁着明媚的光芒。
而他那面貌不清的敌人相对于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花哨,只是简单地前倾压下,单薄的身体和雄壮远远挨不上关系,但是黑脸军官却是脸色一变!
大喝一声狠狠将刀芒编织出的那密集的刀网向前推去……
他的身前就是敌人,黑脸军官相信自己这刀网面对的即便是城墙上的玄黑大石也能切出纵横刀痕来,但是他却丝毫没有信心切开面前的这个蓬头垢面的敌人。
内监并非他所管辖,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人究竟是在押的哪一个修行者,不知道名字就不知道底细,应对起来就会很艰难。唯一可以知晓的便是这人要比他更强……但是他不能退缩,因为这人是打穿了内监外监的墙壁从这一边逃出来的,那么擒住他就是自己的职责!
那人手里的刀材质没有黑脸军官好,他身上有伤,衣衫上有血,从破碎的囚衣间可以看到里面的疤痕和伤口,他还很瘦弱,从身材上看远非军官之敌。
但是他的刀却极有压力,极锋锐,就仿佛是每个月初一的月亮,而且最重要的是很稳,当它从黑脸军官那纵横的刀网间穿行而过的时候,充满了寒意的刀网就出现了一个窟窿。
一个开始很小,但是瞬间就被撕扯到足矣通过一人的窟窿。
“噗!”有血花绽放。
在袁来眼中这一刻仿佛是变慢了许多,有一串鲜血滴落,滴滴答答地在街道上洒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只是几滴珠子一般的鲜血而已,但是整条街道都似乎随之变得湿漉漉的,黏糊糊的。
有一阵风迎着袁来吹来,他隐约间嗅到了鲜血的甜腥味儿。
“噗!”
那犯人一刀平举刺穿了黑脸军官的胸膛,但是诡异的是血却没有流淌出多少,他的囚衣也被对方的刀气撕碎了不少,但却未曾有大的伤痕。
“都说了你拦不住我的。”那人冷笑一声,手掌一松,黑塔便向后直挺挺栽倒。
生死不知!
那人轻轻弯腰捡起军官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好刀,然后身子一低伏就如清风般沿着长街向西城门方向奔去。
片刻间就奔出数百米!
袁来这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他对黑脸军官的生死并不关心,此时此刻甚至连去施府的事情也不关心了,他的眼睛很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亮。
“这就是……修行者?”
他低声自语,脸上忽然显出一丝笑容。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幕里,他心神卷动之间竟然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是触摸到了什么东西,黄庭经他自从读了九十九遍之后便觉查到了瓶颈,想要突破正式迈入最初的第一境,则需要一个契机。
刚才……他似乎嗅到了契机的味道。
四下里一望,黑脸军官那匹雄壮的马还拴在大树上,略微犹豫,袁来便奔过去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不等马儿反抗便提起马具上的鞭子狠很一甩!
一人一马如箭般追着那人方向奔去。
那人有些疯狂,沿着奔向西城门的大街直直穿行,吓得路人纷纷避退,而闻讯赶来的军士则被他挥刀斩落多名。
事情发生得太快,守城禁军还来不及大批赶过来,西城门也还没有得到消息,而即便是得到了消息也未必就能很快将城门关闭,京城何等巨大,人流何等密集,关闭城门岂是小事?如若没有上峰下令,即便是眼睁睁看着那人抵达城门,守城军依旧只能阻拦而不能关闭大门。
袁来有意和那人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随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涌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但是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差距何其巨大,即便是受了伤那人依旧轻易地杀了数十个士兵而速度却几乎没有停滞。
城门是最后的一道关,但是必然会极其难闯,袁来即便是不了解京城也能猜到守城的军官必然也有修行者在,那才是真正足以阻拦这人的力量。
……
……
西城门依旧安定,城门大开有客商来来往往,这里还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一片平和。
卢掌茶慢腾腾地排着队进了城,等真正踏入城内了,他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即便是已经将近二十岁,但是他这些年多随师父修行读书,对成亲这件事准备十分不足,此次受师命来京城看看对方姑娘,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那么必然就要定亲,这真是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太突然,他有些难以接受,况且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待观察,如果是个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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