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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赛普洛斯看在眼里,心里愈发感到奇怪。兽人先遣队什么时候开始珍惜起人类的生命了?而且还能守着酒窖忍住不喝酒?祭品又是什么东西?兽人要祭品用来做什么?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赛普洛斯已经被梭克提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梭克恭敬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请进,梭克。”
兽人推开房门进屋。这间屋子是庄园主存放精品美酒的地方,三面墙壁都是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酒架。与外间酒窖中的凌乱不同,屋子里一瓶瓶标注着年份的美酒以同样倾斜的角度稳稳地放在酒架上。没有一瓶酒散落。壁龛里柔和的灯光照在酒瓶上,透出幽幽的暗红。不过比起这些诱人的美酒来,屋子正中的桌子更引人注目,桌上是一个用几十根人类骨骼摆出来的大小接近两码的六芒星魔法阵,六芒星的每个顶端都摆放着一只木碗,碗中盛满了紫红色的、冒着小火苗的液体,液体上还漂着一颗颗形状各异的石头。在液体上不停地翻滚打旋。在六芒星阵中央围起来的六边形中,摆放着一片精美的微型沙雕,雕塑有城墙。有树木,有民居,熟悉攀云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片沙雕展示的正是攀云城神罚之桥附近的地形地貌。而奥德赛庄园就在这片沙雕的正中。更令人惊异的是。构成这片沙雕的细沙居然自己会动,一旦城中有建筑被炮火轰塌,六边形中相应的沙雕建筑也会随之倒塌。若再仔细观察,还能看出整片沙雕上有若干明暗不一的光点在缓缓移动,其中最大最亮的一个光点,正在奥德赛庄园之中。
看样子兽人就是靠这个沙子魔法来监测周围的魔法波动吧?赛普洛斯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六芒星阵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桌后坐着一个身穿祭司长袍的老兽人。兽人梭克却没有看那沙盘,进门后恭敬地将右手放在胸前。弯腰施礼:“尊敬的伊姆吁大祭司,厨房的卫兵抓到一只会魔法的动物。但是……呃……但是……”
梭克想说“但是大祭司您并没有告诉我们有魔法生物接近”,可又觉得自己质疑大祭司很是不敬,话就卡在“但是”那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老兽人抬起头,示意梭克上前。梭克连忙将赛普洛斯放到伊姆吁大祭司面前的地上,左手抽出短刀架在狗脖子上。伊姆吁看了看灵缇犬,挥手了挥手示意梭克收起弯刀:“这一种名叫‘狗’的动物,智力很低下,不可能有魔力。”
“尊敬的伊姆吁大祭司,我不敢质疑您的判断。但守卫噶尔在捉它的时候,亲眼看到它释放了闪光术。”
“闪光术?”兽人大祭司有点疑惑地看了看梭克,伸手解开裹在灵缇犬身上的桌布,再次仔细端详狗的眼睛。塞浦路斯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毫不回避地瞪着大祭司的眼睛。片刻之后,大祭司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魔力的波动,噶尔是怎么捉住它的?”
梭克不敢隐瞒:“噶尔……他违背了您的命令,在当值的时候偷喝了酒,睡着了。这只动物趁机进来偷吃东西,被噶尔捉住。我已经严厉地训斥了噶尔,希望……希望您能原谅他。”
“偷喝酒,偷吃东西……”伊姆吁大祭司笑了笑,“好吧。尽管我从没听说过,哪个探子在探听情报的时候,还要闯进有两个兽人圣骑士把守的房间偷吃东西。不过既然噶尔这么说,你就去把他带来吧,我亲自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是!”
梭克转身出门,剩下赛普洛斯和大祭司在屋里。尽管眼前这个老头看上去来阵风就会被吹倒,赛普洛斯可没蠢到在他面前轻举妄动的地步。老头的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隐而不发的“势”,这种“势”普通人也许体会得不真切,可赛普洛斯却感受得真真切切,那是一种与生之寅塔中墨平大师的徒弟——子有大祭司同一类型的“势”,论其强弱来,说不定还要胜过子有大祭司一筹。
赛普洛斯装成乖乖狗,老老实实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却一直在打算盘:我已经知道了好多消息,嗯……兽人现在正在抓俘虏,还让俘虏挖洞,还有……还有什么献祭。这些情报不知道对主人有没有用呢?哎呀,不对,我现在知道这些情报也没用,必须得想办法逃回伊甸才行。贝拉姐说过,一旦灵缇犬死掉,我附在它身上的这部分魂魄也会飞散,那我醒来时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也就是说,得让灵缇犬活着回伊甸。要么得在灵缇犬死前,把这些消息记下来并传回去。可是怎么能办到呢……大祭司,兽人圣骑士。我这个身体一个都打不过,怎么逃得掉?怎么逃得掉?我真笨啊,要是主人在,一定能想到巧妙的办法!可是主人不在啊……
正在赛普洛斯束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