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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边的暗卫之中,竟有一人在戚少桓将布绳扔到那边,即将落下的时候突然飞了过来,将绳子的那一端拽住,他在空中一回身,向对面峭壁下方荡去,身子攀在了峭壁之上悬着的已经断掉的铁索木板桥上。然后将绳子的那一端系在了那里,等做好了这一切,又顺着那铁索攀了上去。
顾云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便叫戚少桓将这一端拉好,兰汐运气轻功踏了上去,顺着布绳便到了系住布绳的位置,他将布绳解开,也顺着铁索上去了。顾云初怔怔地看着戚少桓手里垂下去的布绳,一点一点收了回来,团好,“消息是散发下去了,我们也有事情要做。”
戚少桓会心地点了点头,“消息是从护国寺传出去的,总要把那人揪出来。”
顾云初摸了摸鼻子,一直沉着脸,“可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去见一个人。”她拉着戚少桓,一步一步,走得很是挣扎,之前紧张的时候,一直不觉得疼,可是现在有些放松了下来,便觉得伤到的位置很疼了。
戚少桓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在顾云初的前方蹲下身,示意她爬上去,然后将她背了起来,“去印光大师的小茅屋。”她的声音闷闷的。
印光大师的小茅屋在护国寺之后一片竹林之内。其实护国寺在山顶之上所处的地势并不算高,印光大师在竹林里那个小茅屋才是地势最高的地方。戚少桓背着顾云初,顺着蜿蜒的小路往上走,可一时竟然分不清了方向,顿时冷汗直流,这地方竟然还有阵法。
生变(二)
顾云初原本累得伏在戚少桓的肩膀上闭了下眼睛,察觉到他没有再动,掀了掀眼皮,发现还是入口处。似是思索了一番什么,便开口道,“顺着小径,走七步,到了第一个转弯处,偏离小径向左前方走七步,再向右前方走七步,如此反复走够四十九步。”一副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戚少桓别无他法,只好按照她说的迈开了步子。令他惊讶的是,果然在四十九步之后,就看到了印光大师的小茅屋。她长舒一口气,笑着跳下了他的后背,“印光大师这阵果真是从未变过。”所有想要求见印光大师的人,必须过了这阵法才有资格。
戚少桓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一位长须长眉,慈眉善目的僧人从那小茅屋之中走了出来。顾云初显然也看到了,首先过去行了一礼,“大师。”
“阿弥陀佛,”印光大师看到顾云初显然是高兴的,“凤阳长公主,请屋里坐。”顾云初抬脚刚要往屋里走,又转头去看戚少桓,犹豫了一下,用询问的眼光去看印光大师。
“这位施主既是和长公主一起来的,那便进来吧。”印光大师笑着点了点头,拨弄着念珠进了茅屋。
顾云初在茅屋之中坐得稳稳当当的,看着印光大师打起坐来不说话,便也闭上了眼睛,戚少桓看着两人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叹了口气,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坐着去了。大约又是半个多时辰,顾云初渐渐坐不住了,外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这里兰汐他们也进不来。她睁开了眼睛,印光大师也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形势难测,凤阳长公主肯陪贫僧坐到现在也是难得。”他点点头,似是赞叹。
顾云初却不想寒暄这些,“大师,您都知道外面的事了,我却想问您一句,那时您说的那话,如今可有更改?”一年之前,她同兰沁上山烧香,试验着苏沐教她的一点阵法,偶入竹林,印光大师看到她便要她陪他打坐,她坐了两个时辰终于熬不住。
“当时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凤阳长公主命格之贵,贵不可言。”当时的印光大师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天生贵相,命格之贵,贵不可言。’
她垂下了眼帘,“如此……此次我又是否能凭借这贵相平安下山呢?”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却不似焦躁,很有节奏感。
“既是贵相,吉人自有天相。”印光大师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就这般和顾云初说这话。
“那北边那边,可会出什么事情?”她带着几分期望,此时唯一能镇压住政变的,就是顾清远了,而顾清远是万万不能出事的,她怎么能够放心。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若要破除定数,事在人为。北边会不会出事贫僧不知,可是这碧云山之中,想必有长公主想要的答案。”
顾云初听闻,眼睛一亮,“谢谢大师,凤阳告退。”这是她对这个高人最起码的尊重,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行了一礼,便拉着戚少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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