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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树枝,像被狂风所推,飞舞而起枝叶漫天。
老道也几乎随动势失足,总算能及时扭身着地扑倒,滑至坡顶停住,没向下滚堕。
“他真会飞?”大和尚骇然大叫:“追他上天入地,一定要毙了他。”
追下坡底,罗远不见了。草木留下踪迹,是向北面的另一处山坡逃掉的。
一阵好搜,十个僧道八方分散了。
两记可怕的猝然重击,几乎击散了他仓率间回流的护体神功,浑身发出剧痛,影响体能的发挥,用不上五成劲逃命,从表面皮肌五脏六腑,皆像在逐渐崩散,痛彻心脾。
他必须逃,必须为生命奋斗,强烈的求生意志,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心神一敛,忘却身上的痛楚。如能忘掉生理肉体一上的痛苦,精神意志便可发挥能量。一些受到御神大法(高级催眠术控制)的人,肉体不会感到痛处,对打击的承受力可增十倍,发挥的体能也可增十倍。
他栽得真冤,也栽得活该。从僧道们的外表气概估计,必定是有声望地位的高手名宿,怎么可能在刚开始打交道时,便猝下毒手攻击!而且是群起而攻。
知已不知彼;他真是活该。他以为这些僧道,是从随州赶来的人,没在大宁集歇息,赶时间连夜入山,不会知道大宁集所发生的事故。
僧道们不但知道大宁集所发生的事故,而且锁定了他这个目标。他糊糊涂涂自动送上门找死,活该,这是他自找的,怨不了人。
他被可怕的铲劲掌风打飞,僧道们以为他会飞,先入为主,被他八极雄鹰的绰号愚弄了。追会飞的人,当然得加快速度狂追,等到遗留的踪迹消失,仍然继续追寻,不久便追散了。
他却躲在一处草坑中,蛰伏不久,便能引气归元,可以凝气行功了。
但他不能行动驱除伤害所留下的瘀积,僧道们可能回头仔细穷搜。
痛楚也逐渐恢愎,他必须强忍,拖着一身痛伤,悄然往预定聚会处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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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隔了一座山,看不见半里外的情景。五个人在露宿处枯等,眼巴巴空焦急无可奈何。苏若男尤其焦急,真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天爷保佑,草木声籁籁,钻出脸色苍白,冷汗彻体,浑身软弱发抖的罗远,好像没断了胳膊没少了腿,但虚脱的形象简直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的死尸。
“你……你你……”苏若男大惊失色,踉跄抢出急扶:“你受了伤……”
“让我歇……息……”他看到同伴,支撑的意志力消失了,摇摇若倒:“还……好,我已服……服了保命丹,需歇……歇息片刻……”
苏若男扶他倚在树下坐稳,焦虑地替他检查伤势。
“歇息片刻?你得躺下来三五天……”没有外伤,苏若男更为忧虑,气色如此差,定然是内伤沉重,内伤比外伤要严重得多:“你在发抖……”
“不是力尽发抖,而是内寒冷得发抖。”他开始放松身躯,不再用意志力抗拒:“此地不安全,他们很快会搜到此地来,片刻我的气血稍顺,必须动身绕山远走高飞,暂避凶锋才能保住老命。”
“他们……”
“挨了一记方便铲,劲道可及丈外。一记天雷掌,和一记阴雷掌。天杀的混蛋,没有丝毫高手名宿的风度,出其不意突下毒手,他们侮辱了练武人的风骨。我死过一次了,他们必须受报。”
“你说什么天雷掌阴雷掌,真的?”男随从赵叔脸色一变,抽口凉气急问。
“错不了。”他肯定地说:“内外家绝技的渊源派流,外发及体的现象,我懂得不少,涉猎颇广。真要事先有所防备,他们还要不了我的命。以他们所表现的威力估计,真下了半甲子甚至四十载的苦功,必定是具有甚高地位的高手名宿,为何表现得如此卑鄙?我算是栽了。”
“老三,想起什么吗?”男随从赵叔向同伴问。
“十个僧道,有男有女……”同伴随从老三姓李,相互之间平时不叫名,老三神色渐紧,喃喃自语,突然像想起了些怎么:“他们从北边来,摄魂天魔这些年,一直在山东活动……”
“佛母唐赛儿唐寡妇再造乾坤。”
“哎呀?崂山七子,山东三佛。”
“对,就是他们。”赵叔倒抽一口凉气:“唐佛母事败,在法场裸身飞升脱逃。天下大捕僧道,解送京师指认首从。崂山七子与山东三佛躲起来了,一直不曾露面。这次南来,很可能放弃山东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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