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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的话的,你好歹也要叫一声八嫂,还有没有尊卑!”
十阿哥这次却是极其强硬,脖子一哽,往前一凑:“我就是看不惯她,怎么样!以后休想我叫八嫂!”
他挣得面红耳赤,放了一句狠话,转身就走,还将那扇雕花的门撞得咯吱咯吱的直响。
眼见着八阿哥是真的动怒了,九阿哥极其为难,那一双桃花眼都成了掉稍眼,劝着道:“他就是个混人,八哥千万莫要跟他计较,他记性不好,今儿说的话明儿就忘了,兄弟们千万莫要因为女人坏了情谊。”
八阿哥低叹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罢了罢了,说这些做什么?”
九阿哥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个账本,笑着道:“今儿实在是有正事,差点忘了,这个是大兴安岭那边的账本,八哥看看,赚了不少。”
他们做的生意虽然挣钱,但若抖落出来都是犯法的事情,八阿哥将账本摸了摸依旧还给了九阿哥:“你看账即可,以后不必专门拿来给我看,一,咱们是亲兄弟,我信你,二,这样拿来拿去还是不保险。”
八阿哥说的诚恳,九阿哥听的心里熨帖,拍着胸脯道:“八哥放心,保管是不会让八哥失望。”
苏培盛看着胤禛进了殊兰的屋子,自己依旧站在廊下侍候,喜丫忙给他端了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蹲在跟前,苏培盛听她唉声叹气的,就问她:“小小年纪怎的唉声叹气的?”
喜丫又叹了一口气道:“喜丫是看着主子的样子觉得难受,又觉得自己人小力微,什么都做不了,心里觉得难受,不自觉的就叹气了。”
苏培盛看这个小丫头果然是拧着眉头,又想起前几日她给自己送包子,怕凉了踹在怀里,也不怕烫,要他尝一口才肯罢休,他想着又摸了摸喜丫的脑袋:“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没事的时候多在你主子跟前凑凑趣,若能惹得你主子笑一笑,多说几句话,也比现在好很多。”
喜丫眼睛果然亮了起来:“早知道喜丫就早去问公公了,还是公公厉害。”
苏培盛得了这一句孩子气的称赞,却比别人说的要觉得欢喜很多,笑着摸摸她脑袋,低声跟她说些趣事。
胤禛进去,见着殊兰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裙,依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听见声响回头看他,眼里是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沧桑的悲凉,看的胤禛心里一缩,见她又垂了眼眸,就要下来给他行礼,忙坐在她身边揽住了她:“不必了,你身子还未全好。”
殊兰就乖顺的依在他怀里。
胤禛摸了摸她的脊背,忽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瘦的有些咯手,他顿了顿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劝她:“你何苦这样苦了自己,爷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孩子没了还能在有,你这样下去,身子可吃的消?”
殊兰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还是在上一世,她没了孩子整日的哀伤,临死前的恨意又铺天盖地的卷了回来,她以为她可以淡忘这些仇恨,却最终发现即便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见惯了红尘种种,到头来她还只是个凡人,忘不掉,怎么也忘不掉。
又听得胤禛道:“爷让人去请你额娘,让她过来陪陪你。”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一直沉湎与过去,这个尘世就会将你遗忘,你会连同那些回忆一起成了过往,眼前的这个男人,至少现在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她伸出胳膊攀上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胤禛觉得他的衣领处一片湿热,听得她哽咽的道:“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能说出来,哭出来,胤禛到放下了心,她这几日来总是不多说一句话,不见哭也不见笑,看的旁的人都觉得难受,胤禛反反复复的哄她:“爷知道,爷都懂,以后还会有孩子,还会有的。”
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却觉得她轻的几乎没有分量,心里一酸:“才几日,你怎的就瘦成这样了?”
她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的道:“妾身不想吃东西,自然就瘦了。”
后宅的妻妾听着胤禛在殊兰这,忙都拿了礼物过来探视,众人在正院门口就遇上了,主子丫头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殊兰已经缓了过来,正靠在炕头,由怜年给她喂药,听着众人都到了,垂了眼睑,秋日的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在她愈加苍白的脸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脆弱这两个字,那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动了一动似乎就洒下了一片余晖,睁
开眼就是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胤禛以为她不愿意见,本想开口挡了,殊兰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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