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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刘知远伸手托起印尤裳幼小的脸庞。
她愣了许久,竟惶恐地道:“我不知道我娘在哪里,但她肯定会想我的。”
刘知远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间涌出一股撕裂的痛楚,他勉强冲她挤出一丝笑,“不会的,你娘知道你留在这里,会很开心的。”
印尤裳毕竟只是个孩子,她瞧着刘知远叵测的神色,轻咬了下唇,露出小截白齿,“留在这里,是不是就能永远和承训哥哥在一起?娘也可以来这里住?”
刘知远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爽朗地笑了,“当然了,只要你愿意,即刻就能在这府内得到名分。”
印尤裳不知名分为何物,她只知有承训哥哥和娘陪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幸事,竟浅笑着学丫鬟拘束地行了礼,“谢,谢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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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箭镞在日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嗖一声,白翎箭刹那穿透靶心,安城高喊:“好!少爷的箭真是越来越准了,若再加以练习简直可以和王爷一同上场杀敌了。”刘承训却坐于马上面无表情,他随手扔下雕花弓驾马离场。
“少爷,下面我们该去读书了。”安城跨马截住刘承训。
“我去叫她同我一起读书。”
安城早就看出了他的微怒,他只当是刘承训一如既往的冰冷,说来说去,原是为了那个新来府邸的小丫头片子。
“少爷,您且听安城一句,若是缺书童玩伴,我们叫谨戎少爷来府便是,她,还是算了。”
刘承训挥手打开安城,“什么算了?你不是说她日后是留府的丫鬟,怎么,我连一个丫鬟也使不得?”
安城的呼吸一紧,发狠地咬着牙,齿缝间挤出一个个字,“恐怕不久她将是八夫人了。”
刘承训如同轰雷掣顶般,耳边嗡的一声巨响,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安城,嘴一张一翕地发出自己也听不到的问话,“父亲要纳她为妾?”
安城不说话,算是默认。
刘承训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原来安城千方百计地阻挠他同印尤裳一起玩耍,竟是因父亲将纳她为妾,纳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女孩为妾?
刘承训用力一挣,力气极大地甩开了安城,他的鞭子发狂地抽在马背上,以后的一年十年一世,他竟要唤她一声八夫人?他父亲的小妾!
他还依稀记得她跟随丫鬟经过小径,他习武挥剑,亮光一照,他被晃了下眼,睁眼却瞧见瘦小的她,如同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勾勒出淡雅的神采。
到底怎样才能阻止父亲纳她为妾?
娶她?
以他的年龄,父亲定是不会同意。
刘承训只觉仿佛一股烈火熊熊燃烧于他的腹中,绞痛的连五脏六腑都扭曲了,四周像水藻的波纹般开始变形,一圈圈的涟漪直到彻底看不清。
可就在这霎,他却灵光一闪,也许,也许只有这个方法暂时可以留下她。
他终于慢慢松了手,双脚轻踹开马身两侧的清紫金镫子,任脱了缰绳的马匹在府邸内疯驰。
刘知远牵着印尤裳的小手,“走,我带你去选几件红衣裳。”
印尤裳甚是高兴,她远远瞧见马匹上的刘承训,不由笑盈盈地挥起了手,“承训哥哥!”她刚喊出口,刘承训却噗通一声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承训哥哥?”印尤裳几乎发出哭腔,碎碎地念道。
承训哥哥。
他一直莫名喜欢她这么叫他,就像她咯咯笑着坠入他怀中,倒进花海。
她轻趴在他的床前,下意识伸手去摩挲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刘承训似乎睡得很沉,丝绒被衾尽是印尤裳落下的泪水。
“回王爷,少爷从马上摔下手臂脱臼,老夫已为他正骨,只需按时换药,疗养数月便可恢复。”刘知远长舒了口气,冷眼瞪向旁人,“安城如何教少爷骑术的,怎会从马上摔下?”
“父亲,莫要怪师傅,都是孩儿的错。”
刘知远听见儿子醒了,慌扶住虚弱的他,“都是孩儿不听安城师傅的话,没抓牢缰绳才会摔下马,还请父亲莫要惩罚安城师傅。”
到底是独子,刘知远宠爱到几乎纵容,竟笑着安慰起刘承训,“好了,你快歇着便是,以后还让安城留于你身边,只给你换个师傅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中学时代的作品,或许幼稚,只是放上来留作纪念,敬请见谅!
第4章 还君明珠双泪垂
“你哭了?”刘承训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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