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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戎望着父亲摔门而去的背影,狠狠攥紧了拳头,从小所有人都称赞刘承训,但这次……他偏要和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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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姑娘,这是您要的百人福字,除了云夫人院内的女眷没写,剩下各院都写了。”萱儿将一匹长锦铺于桌上,印尤裳展开整幅白锦,上面用毛笔写了成百个“福”字,她俯下身一一瞧着,墨色的福字大小不一,有的笔迹文弱规整,有的却参差不齐歪斜难看。
“印姑娘,您要这百人福字作何?”
阳光透过朱窗照在印尤裳的脸上,如同细孔的金纱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印尤裳一怔,抬起头微微一笑,“只是瞧见魏国夫人近来身子有恙,所以希望从各女眷那里求百福字来祈福。”
萱儿掩嘴嬉笑道:“姑娘可真有心,只是那云夫人太不识抬举了,怎么都不肯写。”
印尤裳看着整张百福字,不由思量起来,除了云夫人院内的女眷,整个府邸女子都写了,却无一人的字迹相似,那方丝绢上的字很特别,是清秀媚妍的柳体,字体严紧骨力遒劲,字字透着英气,当真是龙飞凤舞绝不寻常。可印尤裳再看这匹白锦,上面竟毫无一字与之相仿。
难道从中作梗的白衣女子当真是云夫人的侍女,还是……
印尤裳蓦地想起了什么,她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朝萱儿叫道:“萱儿,你打扫屋子时可见到一方白丝绢?”
萱儿回想了下,“回姑娘,打扫这屋子的几天从未瞧见过什么白丝绢。”
印尤裳心神不安的坐回了原处,她静得就如同一尊铜像,连眼睫毛也一瞬不瞬。
她分明记得自己无意将白丝绢落在屋内,当时刘承训进来了,可从他莫名其妙的翻脸走人后,那方白丝绢就不见踪影,莫非是刘承训……
第14章 西风愁起绿波间
魏国夫人将手搭到她手上,印尤裳这才猛地晃过神,“瞧瞧你,送什么百福字,有你和承训在身边,就是我最大的福了!”
印尤裳勉强抿了下唇,露出极浅的笑,魏国夫人旁的侍女来为她斟茶,印尤裳仰头望向魏国夫人的贴身侍女,她忽然想起刚进王府时,魏国夫人设宴招待她,当时有位女子白衣胜雪温婉秀美,她还亲自将灼热泛红的橙色汤汁浇于盘中。
印尤裳回头望着魏国夫人,怯生生的问道:“夫人,我记得您身边好像有位穿白衣的姐姐吧?”
魏国夫人的手一僵,立刻将尴尬的笑抹得自然,“啊,对,以前有个丫鬟她在服丧期,我就特例准她可在府内穿白衣,不过上个月就回老家了,怎么啦?”
“没什么。”印尤裳愧疚的垂下眼眸,她居然怀疑心地善良,待自己视若己出的魏国夫人。
实在是不该!
印尤裳慌为魏国夫人夹菜,她的银筷子尚未碰到碗边,却听到身旁魏国夫人笑道:“承训,你来了?”
印尤裳手中的筷子一顿,抬头望去,殿内的刘承训面色阴冷。
“见过母后。”刘承训的声音有种震撼人心的魄力,在殿内骤然回荡久久不止。
“既然来了,就同尤裳一起吃点吧?”魏国夫人淡淡的道。
“不了,孩儿政务繁忙。”刘承训的眉间如同吹散的一点春皱隐隐夹带光泽流动,漆黑的双眸闪出千种琉璃的光芒,却惟独不肯注视印尤裳。
她就坐在魏国夫人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最后他扬长而去,她却只是呆坐在殿前,许久殿外吹来一阵风,她觉得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伸手去摸,才发现原是一滴冰凉的泪。
他竟连招呼也不同她打,就这样离她远去,似乎她只是个不熟稔的陌路人,连最后的寒暄也全无。
草原的夜风呼啸着刮过,将帐篷顶上的军旗吹得嚯嚯乱响,那时的他曾捧起她娇小的脸庞,映着月色温柔的望着她,“这一世,你本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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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脚发软,她一步步行至自己的院前时,萱儿刚拎着篮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印姑娘。”萱儿糯糯的喊了声,印尤裳猛地回过神,她看向萱儿手提的竹篮,“你拎的什么东西?”
萱儿将篮子背到身后,不肯拿给印尤裳看,“到底什么东西?”印尤裳又问了句,萱儿才慢吞吞的将篮子上盖的布掀掉。
印尤裳只瞧了一眼,心如同被掏空般痛得毫无知觉,萱儿瞥眼瞧见印尤裳面色难堪,慌答道:“印姑娘,您去魏国夫人那里后,我就在院前喂兔子,谁知大少爷来了,他穿着铠甲的模样真吓人,他开口就问你在哪,我说你不在,他当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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