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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
“你好幽默,我喜欢幽默的男人。你可以叫我艾芙琳。”
少安轻轻握一下涂着红色蔻丹的玉手,她却充满暗示性地用力捏了捏他。
“你叫我皮耶好了。”
“皮耶,好浪漫呀。你一个人来巴黎玩吗,皮耶?”
“事实上,我和新婚妻子来度蜜月。”
艾芙琳不动声色地瞄他的左手一眼。他没有戴戒指。
“你的新娘在房间等你吃完早餐,给她带一份上楼吗?”
“你提醒我了,我得赶快给她带吃的上去。我的新娘肚子饿时,脾气会变得十分暴躁。昨晚她就气得把我的婚戒拔下来吞了,而我不过慢了一分钟。”
“嘿……”
少安拔腿逃向大厅,急急忙忙出饭店。
到哪去呢?巴黎几乎没有他还没去过的地方。
话说回来,没有一次他是一个人,而大部分时候他都忙着付账。
人人羡慕他身边不曾缺过女伴,他自己有一阵子都挺自觉风流潇洒。
竟到今日才知觉他多么无聊,那些日子多么无稽。
往日不堪回味。
“先生,请问现在几点?”
“现在……”少安本能地举起手腕,蓦然瞥见对方腕上戴着一支金色手表。
他看着那张眨着假睫毛的脸。
世间美女何其多。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到“拣尽寒枝不肯栖”的诗句。
“你的表怎么了?”
浓妆美人讪笑着把戴着表的手放到背后。
“这是玩具表。”
“真的?几可乱真哩,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只,送给我女儿。”
“女儿?”假睫毛愕然扇了扇。
“对啊,和你差不多大。”
她吃吃笑起来。“你真会说笑话。”
少安一脸正经。“是真话。我不像看起来这么年轻,整容手术整掉了我一半年岁,我已经快六十了,我的女儿今年三十八岁。”
“去你的,我才十八岁。”她给他一记大白眼,扭臀走开。
“哟,那你和我孙女同年哩。”他大声调笑。
然后他恭喜自己。
一下子拒绝了两个投怀送抱的美女吔,记大功一次。
他忽然感到寂寞万分。
对女人说谎成性,自找苦吃吧?不然他便可邀孟廷同游巴黎。
他是唯一不会让他感到自己像部提款机或印钞机的女人。
不晓得这位女企业家此刻是坐在会议室里,抑或另有护花使者?
看过罗浮宫,去了香榭丽舍大道,转眼已是日暮时分。
这时,孟廷觉得她仿佛不是肉身真人,而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美女雕像。
安东尼无时无刻不在赞美她“难以言喻”的美。一幅画,一个雕塑,甚至一片树叶,他都能说出一些比喻的赞词。
不过,说真的,他无微不至的细心和体贴、温柔,他那片刻不曾须离的爱慕视线,确实能满足一个需要受异性专注的女人的虚荣心。
可惜孟廷这方面的虚荣心没那么大,他的专注对她来说,有点太泛滥,无法消受。
既然他陪了她一天,当了一整天的向导,她为了表示些谢意,提议请他吃晚饭。
菜单上的菜名孟廷有看没懂,数字是懂的。
哗,这个安东尼把她当富婆了不成?
或者他也听说了“台湾人钱多得淹膝盖”。
餐毕,孟廷咬牙付账,签信用卡刷来的账单时,手差点拿不住笔。
全套餐,加上一瓶白葡萄酒,一瓶红葡萄酒,还有饭前酒、饭后酒。
安东尼简直是个酒桶。
孟廷去掉了半个月薪水。可以再买件华而不实的Made in France衣裳了哪!
“我们回去吧。”安东尼说。
“我们?回去哪?”
“观光了一天,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了,不是吗?美丽的廷?”
她问得多傻、多笨,看到他暧昧的表情,听到他明白暗示的话,她还怔了怔,才有些明白。
“是,你、我都该各自回去休息了。”她赶快修正,同意道。
“啊,我最欣赏东方美女的含蓄。”
含蓄?不,她是……
他出其不意亲密地搂紧她的腰肢,把她拉向他,嘴唇贴到她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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