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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坏了她的性命。
用一座华丽的宫殿绑住她一世的年华?她何罪之有?只因为那该死的命格?楚国是因为晏落而灭?那赵国呢?燕国呢?韩国呢?难道晏落还周游了列国不成?
“放弃她或是放弃你如今拥有的一切。你自己选吧。朕不可能眼见着你将整个大秦的未来赌在一个女人身上!”眼见着一向做事最是干净利落的扶苏竟然沉默犹豫起来,赢政长目一凛,不再有耐心继续扮演慈父。
“我该怎么做?”扶苏缓缓抬起眸,望着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用波动的声音问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将一切拨回这女人出现之前的样子。将朕棋局上被你弄乱的棋子一一摆好。”他只需继续稳住李斯与蒙恬,继续好好当他的皇长子即可。
见扶苏不语,赢政冷笑道:“她只将你视作是悼的替身而已。你难道还要守着你表舅的王妃过一生不成!”
翻乱的心倏地一冷,“儿臣知道了。”
要摆好棋子很容易,只需向李幼娘提亲,立刻便可化解李斯对自己的敌意。可是那颗早已不由自主倾向晏落的心要如何才能再摆正?
“还有,尽快建成阿房宫。”赢政冷着声道。
扶苏闻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原来父皇当初委命自己去建阿房宫,就是为了让自己一手去建起关押心爱之人的牢笼。
“朕给再给你三日,与她好好做个了断吧。”
三日?日积月累的情感,区区三日竟然要说断就断?!不知斩断这份感情时,她会不会也像自己现在一般的痛心。这份痛,可比得上她失去幽王时的痛?
眼见着常福、赵高、赢政一一自屋内出来,却始终没见到扶苏的身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常福为何会被赢政召见?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刚欲迈步上前,房门已被人自内打开。
扶苏抬望着那个伫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我要回去督造阿房宫了。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叫好自为之?”扶苏注视自己的眼神为何有闪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柔妃娘娘。”他原本在开门前,告诉自己不要再纠缠在这件事上的。可是,一见到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件事,你听我解释。”他误会自己与幽王伯伯了。也不知道那个常福到底胡说了什么。她与幽王,根本就是清白的。“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扶苏沉声问道,“我与楚幽王,是否长相肖似?”
“这……虽是这样说……可是……”他与自己印象中的幽王真的有几分肖似。一样的身形修长,一样的俊逸挺拔,可那仅仅是自己第一眼见了他便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仅此而已罢了。
“晏落,扶苏其实一直只是个影子吧。是你心中那个幽王的影子不是吗?”她的心上始终只有一个人,而可惜,那个人却不是他扶苏。
“扶苏,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他只需听自己解释,便会知道事情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原可以在我误会之前将一切澄清的。”所有的心痛都隐藏在冷漠的眼神背后。
“那公子好走!”侧开头,不愿再去面对他。为何这段感情自己永远要处在澄清的一方?自己又做错什么了?他每一次都如此忽左忽右。飘忽的心思从来未为自己确实地停留过。
“很好。”她若不是这般决然,自己或许还不会下定决心,将一切调回原状,调回到她未出现前的原状。
第5章(2)
怔怔站在风中的人忽然被一阵暖意包裹住。收起神来,只触到一张温和的笑脸。
“胡亥?”晏落望了望肩上的披肩,很是意外胡亥的突然出现。
“给你这个。”胡亥说着,将用明黄丝帕小心包起的物什递至晏落面前。
“是什么?”晏落迟疑着,未曾伸手去接。
“是你喜欢的东西。”胡亥一把牵过晏落的右手,将东西硬是塞在她掌中。
“还不打开看看?”见她仍是望着东西却不动,胡亥急急地催促道。
“哦。”打开那层层叠叠,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晏落不禁眼前一亮,“荷叶野米糕!”
眼见晏落脸上的意外惊喜,胡亥扬唇露出一口皓齿来,“原来你还真是喜欢吃这种东西。”
“可是……现在明明已是深秋了。你哪来的荷叶?”这种初夏荷花开时才会有小食,怎么会在这个季节出现。
“知道我厉害了吧。”胡亥得意一笑,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