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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妮,别太过分。”他咬牙切齿的说。
珊妮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就放我回家。”
“这里就是,你可以下来了。”
珊妮望了一眼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不久前这房子里还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只是几天而已,一切就翻天覆地沧海桑田。再次抬首,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只一瞬间,继而又被疏离取代。
他还固执的站在原地,一如以前,生气起来眉头永远皱着,左边眉毛比右边眉毛低,曾经她总试图去抚平这片凝皱,他短暂的柔情致使她几乎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唯一,原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想象的样子,那样的美好从来都能存在于童话中,现实早已破碎,现在如此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往事回首,她闷闷冷哼一声,“贺总,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这一声“贺总”正撞上他底线,耐心耗尽,转而被愤怒湮没,他使劲把她拉出来,她被他蛮力拉出车外,落地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贺正南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半腰扛起,任她怎么打闹都没有放手。
进屋上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她甩在床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珊妮跌进床内的柔软里,脸上被被角扫了一下,顿生疼痛。有些吃力地用手撑起自己,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瞪大眼睛望着他,他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出门把门关上,反锁。她急切的爬起来,试图打开门,试了半天全是徒劳,她使劲拍打,门外没有丝毫反应,手上因为施力过度开始红肿,许久仍然没人来开门,靠着门颓然滑坐到地上。
这也许就是劫数,妈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又回到这里。这算什么?她实在不能若无其事对他,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熬着熬着熬成仇,她心里的寒意陡然升腾。
窗户外都加增了防盗铁网,贺正南一贯注重品味,美观,却在窗外加增铁网破坏了房子的整体美感,看来是有预谋铁了心要锁住她了。这令她十分不悦,两人在一起的制衡关系完全被打破,从一开始就该平等的,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就分开,而现在他竟然想禁锢她!!
环视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维持她走时的样子,连她翻衣服时随手扔在一旁的背心都还摆在那里,贺正南一贯爱整洁,何以没有收拾?她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她也确实一阵心暖,但是只有片刻。丧母之痛又盖过心暖,起身坐到床上,手抚上小腹,突然一个激灵,某些被她忘却的东西猛的涌上来,脑海里计划渐渐成形……
夜幕渐袭,珊妮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流泻进来,照亮屋内的黑暗,屋内物件都在光华晕照下显得静谧安然。
门外传来上楼“蹬蹬”的脚步声,很轻很慢,这脚步声珊妮异常熟悉,心知是贺正南,便快步走到门边,坐下,背倚在门上,静静听着门外的声响。
贺正南在门边踱来踱去,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发出声响,看着紧闭的门,想着刚才把她扔在在床上的粗鲁行为不禁有些后悔,她怀着孩子实在不该这样,但是想想又气不打一处来,现下挣扎着要不要靠近,想了片刻,还是决定下楼去,刚踏下第一步,
“正南,”门内传来温柔的一句,她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喊他,贺正南像被钉在原地,抬头正看见主卧斜边的客房,第一次安置她的客房,那时候她醉的不省人事,整个过程都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第一次的她疼得时候也只是皱了皱眉,唯一发出一声嘤咛是他的手压住了她的发丝,那一声嘤咛他怎么都忘不了,温柔得像只温顺的猫。此刻他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自从出事以来她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对他说话,不由的又抬脚走到门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正南,是你吗?”
声音隔着门多了一种空蒙的味道,像是磨砂质地的东西,有些许模糊,声音很近很近,她大约就在门后,这一扇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她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吹起温煦的风,心脏的每一寸都即刻变得柔软。
“我知道是你,”门外的贺正南没有任何回应,但珊妮还在不屈不挠地说着。“干嘛要锁着我?”声音里透露着无限的委屈,贺正南几乎要冲动的打开门狠狠把她揉到怀里,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一会儿英姐给你送饭过来。”甩下这么一句,贺正南准备下楼,临下楼又停住,“不要妄图逃开,不要伤害孩子,”他顿了顿,“还有,不要以为这一招还会有用。”
“贺正南,你这样算什么!!!”门内的一声咆哮点燃了导火索,两人情绪都开始激动起来……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