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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8226;一节。这是个国际性的节日,上级能不借机搞些活动吗。这一搞,就与咱的事冲突,咱小家只得让人家大家。要不,咱就把日子往后推一天,争取领导来,也显得重视。要么,干脆咱就自己搞咱的,领导到不到场,也是一样地看病上学。
酸杏牙疼似的吭哧了半天,说,咱的日子和时辰都起好了,是千载难逢的吉日良辰,不用就可惜哩。我看,咱明儿早去,听听领导的意见。要是领导们没时间,咱就自己弄。领导参加不参加的,不过是个场面,管啥儿屁用哦。
果然,杜主任没时间。上午一散会,他还要赶去县里参见一个会,三天也回不来。
末了,杜主任抱歉道,是我失信哩,就着这一次,我自己替你们记着哦。等啥时候,我想法儿再补回来。又把杨贤德叫来道,今天的会议内容少,散会后,可以把相关部门的人员聚一下,由你带着去杏花村,把大夫和老师送去,简单地搞个挂牌仪式,再马上回来,别耽误下午的工作哦。
这样的安排,让酸杏们无话可说,又感激万分。酸杏一个劲儿地朝杜主任念喜歌。
杜主任挥挥手,说,你也别老在我跟前念菩萨。要是这学校和卫生所搞不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立马就把派去的人再招回来。公社这边,可是人手紧张得要命呢。
吓得酸杏赶紧闭上了嘴巴,溜溜儿地退了出来。
于是,杏花村新媳妇上轿头一遭儿的庆典仪式,终于如期举行。
公社里来的五、六位领导,连同年轻轻的姚金方大夫和胡老师,在全村老少新奇又期盼的目光注视下,站在村小学和村卫生所崭新的大门前轮番讲话祝贺,又在一阵鞭炮声中,上前把李振书手书的“杏花村小学”和“杏花村卫生所”两个木牌牌,分别挂到了两扇大门的门楣上。
仪式一结束,酸杏又把公社来人让到了自己家里,说今儿还是我弟的喜庆日子,请领导们赏光,喝上杯喜酒再走。
公社的人都说,老贺,你咋儿不早说呀。喝喜酒,连份儿随礼也没带,多不好意思哦。
酸杏忙道,只要领导喜来,就是我弟的福气呢。
酸枣的新婆娘是在下午三点钟左右来到了杏花村。
这婆娘也没坐车,而是在几个人的陪同下,紧一步慢一步地走到了村子。沈玉花是整个送客队伍的头儿。
酸杏婆娘临出嫁时,与原先的婆家闹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架儿。
她委屈自己在婆家做牛做马苦挣苦熬了这么多年,临到改嫁了,却是净身出户,连个小草棒棒儿也没有带走一棵儿。自己身上穿的这身新嫁衣,还是沈玉花看到她原来的破烂衣服太寒碜,帮忙凑钱做的。同时,她还与自己娘家人堵了一肚子气。自己吃苦受累这么多年,虽说爹娘已经入土了,可兄弟们还都健在,侄子侄女儿一大群,竟没有人关心过她今后的日月怎么过,不管不问。现今儿,幸亏沈玉花热心张罗,总算又有了着落儿。可是,再嫁这么大的事体,娘家人还是不管不问,甚至连贴己的话儿也没见一句,好像自己成了晦气鬼儿,粘到谁谁倒霉似的,都躲得远远的,抓不到个踪影儿。因而,尽管送客中也有娘家人陪同,她一句话也不愿讲,一个人就这么闷闷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一直走进了杏花村。
木琴原本派了银行在村口候着,说只要一见到新人的影儿,就抓紧跑来通知,这里好出去接人。
谁知,银行夜里出屋大便时凉了肚子,正拉稀呐。他看到新人还没身影,就跑到路边的草棵子里不紧不慢地大便。还没拉到一半儿,就见一个穿新衣的婆娘大步地走了过来。他连忙使劲儿把后半截的问题解决掉,来不及折草棒棒儿擦腚,就提着裤子追上去,问看没看见有送亲的人在后面。
婆娘扭过头去,一脸的不如意,回道,我不就是新人么。
银行这才急了,说婶子你先歇歇,我这就喊人去。说罢,跟头把式地往村里跑,边跑边喊道,新娘来喽,快接新娘子哟。
婆娘看到男方没有人来接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气儿,又听到银行没说清楚的话语,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索性坐在村口的石头上不起身了。
等沈玉花撵上来时,木琴和酸杏女人才领着一群男女老少赶过来。
木琴自是先与沈玉花热热地打了招呼,再与酸枣婆娘打招呼时,这婆娘竟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坐在石头上不动。
酸杏女人也热热地上赶着说辛苦道疲劳,婆娘依旧不愿搭理。
沈玉花知道这婆娘又要挑理儿啦,就上前把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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