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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什亚的确切讯息。
“台辅。”女怪叫着她的麒麟,眼泪落在他的面颊上。
塙麒抿紧了嘴唇,露在袖子外的手背上也长着大块的青斑。他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血腥而在生病,王失道的征兆在塙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警示,就像时刻笼罩在巧国上方的乌云,让塙麒明白必须立刻找到王,否则巧国会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塙麒挣扎下床,整个人摇摇欲坠而又稳稳地站到了地上。对于现在的塙麒来说即使是到大门的短短距离也成了一段艰难的跋涉,那头披散在身后失去光泽的浅金色长发几乎要与白色的衣袍融为一体。他伸手碰了碰门,立刻像被烫伤一样收回来。
塙麒面对明正派人布下的强大结界束手无措,犹如坚固的牢笼将他死死关在了里面。塙麒没有时间再犹豫,而当他想要竭力一搏的时候花风却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站到了他的身前。
她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而温柔,却又那么坚定而强大。
这是她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主人,她为塙麒而生,是他的奴仆,保护他是贯穿自己整个生命的使命。
女怪矫健的鹿身像张满弓般充满力量地绷起,四蹄蓄势待发。
“台辅,请一定要带回王。”
塙麒愣了一下,然后失声叫道:“花风——!”
强大的结界瞬间吞噬了她,优美的身形骤然化成一道短暂的裂缝,另一头赤狼般的使令瞬间跳出来驼起塙麒,如闪电般穿过了那道缝隙。
清新的空气让血腥气在顷刻间消散,塙麒高高地飞在空中,有那么一刻无法思考关于花风的任何后果。明正的军队一发现这边的异动就倾巢而出,无数士兵乘着黑色的骑兽在后面追赶。
原来他和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招致这么多不满了吗?竟然让他们怨恨到追随明正将麒麟从自己的国家赶走。
塙麒垂下眼,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狼狈和无力。身下的使令竭力躲闪纷至沓来的箭雨,仇恨他如同仇恨敌人。
他们真的清楚他是谁吗?塙麒不知道,也无暇求证。他的脑袋很清楚,又好像想什么都慢了一拍,直到他们渐渐和巧国的军队拉开了距离塙麒才轻声叫道:“花风。”
没有人回应,没有一丝那从他出生之时,不,是自他以最初的形态在混沌中初开伊始便照顾陪伴他成长的生物,女怪包容温柔的气息,逝去的生命永恒地切断了他们的联系。
塙麒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那远比刺目的红血更令他悲恸。他失去了自己的女怪。
背着他飞行的使令用黄橙橙的眼瞳望向他,“台辅,去哪里?”
“……”塙麒低着脑袋,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向北飞。”
使令敏捷地调整了方向,他们听见潮水的声音,再度远离巧国,踏上寻找王的征程。
……
乔什亚正在和水手们学着钓鱼,这决定他的午饭能吃上什么。昨天的那条大鱼体型骇人,等煮出来的时候他却只分到了一勺子汤。
上帝,他可是正处于发育期的男声,他的身体已经在抗议越来越营养不良了。
乔什亚以一种看上去有点儿危险的姿势坐在木栏上,还非常不安生地动来动去,似乎两腿一荡就会掉到海里头,但他的屁股却又像是黏在了木板上,怎么都不会挪开。
白虎看了眼他放在旁边空空的木桶,道:“乔,我们的干粮还剩很多。”
“我只是钓着玩。”乔什亚可不想说是因为自己不想被那些总是一脸神气的水手们嘲笑是小鬼。再说他也没别的事情可干,呆在这里吹风至少让他不再晕船。
他们仍然处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陆地在天际和海水相连却永远也靠近不了一点点。水手们总是一天一个说法,一会儿还有三天到,转头就变成了一个月。
乔什亚叹口气,然后被呛到了似的咳嗽起来。
平静的海面随着鱼竿而漾开波澜,一圈圈波纹越来越大,其中隐约有黑影闪动,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羽毛扑棱声当富有什么在聚集一般越来越浓。
乔什亚也觉察到了异样,他望向发生骚动的海面,下一秒一股黑影从海中猛冲上来,无数的黑鸦嘶叫着扑向乔什亚,他一瞬间就被尖锐的喙和黑色的羽毛包围了。
他扑腾着跳回去,在甲板上四处抱头鼠窜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鸟类攻击,奇怪的是这些黑鸟就像蜜蜂一样认准了他拼命追个不停。
也许他不小心捅破了这些鸟在海水里的巢穴。
乔什亚一边胡思乱想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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