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得不到天空,那么它长着翅膀干什么?
你永远都在和自己斗争,自己每每是强大的,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你是弱小的,是别人强加的,你能改变自己吗?很难,但不是没可能,那就看你外力的大小强弱,还有看你能接受多少。我是可耻的,是没有立场的,老是在你和自己之间左右,仿佛一个婊子,谁都可以好,都可以一起。我是被你和自己支配着,总是无奈地奔波在生活的路上,竭力地维持着生命的长度和亮度,而你和自己,却竭力地在破坏。我是悲哀的,可怜的,不能抛弃自己,又不能不顾忌你,所以就在悲哀中衰老,悲哀中憔悴,到最后,和你,和自己一起走上永远的黑暗,永远的无聊,或者说,永恒。
原来,人只有你和自己而没有自我是件最痛苦的事情!
36、神秘扶乩
吴昊不知我和小娜的事。有一天,他针对那只手主动地找我。他一脸忧虑和关怀的神色对我说,坚强,你应该像你的名字一样坚强起来,我真担心你这样消瘦下去,早晚会死掉。
我说,活着也是痛苦,死就解脱了。他说,那只手就这么难以摆脱?你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呀,既然依靠爱情不行,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法呀,比如说你可以入基督教呀?我说,入什么教都是一样,都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来战胜自己,我是决难战胜自己的。
吴昊见我这样消沉,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叹口气,拍拍我的肩低着头走了。
过了两天,吴昊兴冲冲地来找我,他高兴地对我说,坚强,这下你的问题有办法解决了。我问,怎么回事?
吴昊说,我听我母亲说,在我们村东十五里的勾头村,有一位扶乩的男子,他无所不能,比神仙还神仙。
我知道扶乩这回事,一开始我还把乩念做“乱”,但这乩到底怎么个扶法,我却从未得知。我笑道,吴昊,你怎么也唯心起来了?这类东西怎么能让人相信。
吴昊认真地说,心诚则灵嘛!再说,你得的本就是心病,心病正好“心”来医嘛,这一星期天我就陪你去看看。
我并不相信这位扶乩的男子能改变我什么,但我不忍拂吴昊的好意,况且,闲着无事,也乐得去见识一下那位仁兄的把式。所以,我就高兴地答应了,这也使得吴昊很高兴。
因为路远,我们去得晚些,所以一到那儿就见一长溜的人挨个恭敬地排在那儿。这是一所很平常的农村院子,除了显得干净、朴实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些前来拜访的人,有的人脸色枯槁、缩首躬腰,陪同之人一脸焦急、忧虑,不用问是来看病求医;有的人穿着整齐、扎眼,满面红光,眼神炯炯,陪同之人一脸谄媚,不用问就知是些科长、局长、经理、主任之类的干部前来叩问前程;有的是一对青年夫妇,面露着焦急,不用问就知是关于子女生育问题。
我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对那扶乩之人如此恭敬若神明感到好笑。忽而我又想到,他们何尝是不明白,也许就象我和吴昊一样,只不过是在别无办法的情况下寻求一种希望来支撑自己罢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7、未知的命运
好不容易轮到我们,我和吴昊小心地走进去。略显昏暗的屋子里一个人坐在八仙桌边,他的面孔罩在缭绕的香烟之中,显得有些仙气。他有快四十的年纪,面色清瘦,眉毛极黑,双目有神,一看就知是极精明之人,能从你的一举一动上洞穿一切。
那汉子看了我们两人一会,就盯着我问,有事求我的可是你。
吴昊立刻惊奇地问他,先生怎么知道。那男人道,你们两人都非寻常之辈,我也不瞒你们,这位先生面露疲惫之色,举止无力,双目无神,分明有事困挠在心,久难摆脱。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先生必是问婚姻之事。
吴昊脸上惊奇之色更浓了,脱口而道,先生真神了。那男人面露得意色,摆出一付道行高深、深藏不露的架式。
其实我并没有觉出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些事以我的水平,也很容易就推测出,我为了写小说,下功夫研究过江湖秘术、江湖揭秘以及奇门遁甲之术、周易预测、梅花神数之类的书,只不过是用阴阳五行来分析、推测人事而已,再加上走江湖者拿手的急打慢千之类的窍门儿,准会把人弄得云里雾里。其实一般水平的算命、看相者,都以观察得出的结果,加之奉承和套出的情况。就象农村中的神婆、神汉之类,你什么也别说话,任由他说,你便会听到他(她)说的话中十句有三四句对,说对的事情也只是些大通套的事情,而这种猜测水平,一般人稍加点拨就能达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