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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见张小梅的神情不对,也不愿意回答,赶紧改了话头,问:乡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事情都办好了,你们再在省城放松一下,我们明天早晨就回去!
张小梅说完,低头吃饭,好像再没其他心事。
我突然想起昨天和欧阳荷的约定,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八点,赶紧放下筷子往外走。
一看见我,欧阳荷就撅着嘴抬起手腕。
对不起,真对不起啊!
我赶紧连声地道歉。
都晚了十五分钟!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时间观念啊!
欧阳荷夸张地叫着:不能就这么饶了你!
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你怎么罚我都行!
欧阳荷歪着头想了一会,说:罚你的事情我还没想好,我们还是先去见我的干爹吧!
我跟着欧阳荷上了公交车,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了省城东南的千佛山下。她把我领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我远远地看见几个人坐在路边的树荫下,有些人旁边还围着些男男女女。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就把我领到这里让这些摆摊的人给我算卦?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欧阳荷说:那些人怎么能称高人,你看到没有,最边上那个老头,那才是真正的高人!
就他?
我愣住了。那是一个黑瘦的老头,和其他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也是坐在树荫下的马扎上,面前是张写着算卦相面之类黑字的白纸。他的面前没有顾客,只是几道斑驳的树影。他的脑门头发稀少,很光亮,似乎眯着眼睛看眼前的道路,又似乎在闭目养神。
那就是你的干爹?就是你说的高人?
我有些吃惊看着欧阳荷问。
欧阳荷明白我话外的意思。她用力地使指头捅我一下,小声地说:是不是高人你先去验证一下啊!我躲在这里,你过去让他给你算个卦,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他和那些江湖人士一样胡说八道,我掉头就走,省了见面客套等麻烦。
我刚想径直走过去,欧阳荷又叫住了我。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又有什么指示?
欧阳荷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你这样过去,他肯定就知道你是谁了。我早跟他说了你的事情。
我想想也是。如果让他一下认出来,就失去了试探的意义。我就装出悠闲的样子,在这个人面前问几句,在另一堆人前面听一会儿,然后逐渐地向他接近。
81、高人(2)
那老人丝毫没有觉出我的企图,压根就没注意任何人。他似乎还在那里闭着眼睛,好像世俗的事情全不放在他的心里他的眼里。
这的确不像那些目光四处逡巡,一心想招揽顾客的算命先生。越看上去,真有点姜太公渭水用直钩钓鱼的架势。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如何,是否能称得起高人二字。
我想,欧阳荷不会骗我的,她那样子,也不像是在恶作剧。
我终于提起精神,慢慢地朝近在咫尺的老人走过去,就像走向我那看不见的命运。
因为欧阳荷存心让我试探的缘故,我和邵伯的认识,也可以说是一种缘分。用邵伯的话说,如果没有他干女儿这层缘故,他和我也一定是一见如故。
话是这么说。但我相信人的认识冥冥中是有一种缘分在里面的,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老天注定的。比如说我和欧阳荷的认识,如果没有张小梅的原因,我也不会去舞厅。比如说我和邵伯的认识,如果没有欧阳荷一定要给我介绍一个高人,我也不会和她来千佛山。看起来都好像是我自己的行为,但因为我自己的性格,其中是有非那样不可的原因的。所以我信命,也就是培根说过的那个由性格决定的命运。
我刚走近老人身边,邵伯的眼睛就看定了我,隐隐有些发光,好像我就是他一直要等的那个人。我不想先说话,他也不愿意先开口,我们就那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最终是我先妥协,因为我有预谋,所以肯定是我先沉不住气。我恭敬地说:老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邵伯当时说:小伙子,我姓邵,你叫我邵伯就可以。不知道你是想算卦还是算命,或者是看相。
我就说:邵伯,我想算算命。
邵伯说:算命费些事,你要把你出生的年月日时都告诉我。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看生辰八字算命的,属于《渊海子平》《三命通会》书上讲的,我刚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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