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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我露出过什么样的神情?洩露过什么样的心情?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还有你的眼神——”杨冷青突然又说:“流露着与你脸上表情相同的颜色,总是让我觉得迷惑。”
“你太敏感了!我就是这样,大概是不常笑的关系,才会让你有那种感觉。”
“不……”他声音低得像喃语又像叹息。“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那种感觉。你的眼神、你的神情流露出深切的无依,美丽而哀愁寂寞。”
“那一天我工作很忙,又赶着到『犁坊』,晚饭也没吃好,精神有些恍惚,才会引起你这样的错觉。”
“不,我们相见还在更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车子开上山腰,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怕接触到他探索的眼神,垂着眼,无法泰然自若。
我回身想取那一大袋东西,他伸手按住我说:“东西很重,我来拿。”
我缩回,无法注视他的眼睛,匆匆逃下车。
他突然说那些话只是无心,我不该有过度的反应、过剩的心情。
上了楼,我打开门回头想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他却越过我迳自走进去。他一进去,太保就向他扑过去,他一惊,险些站不住。
“太保!”我喝住太保。
杨冷青把袋子放下,席地而坐;太保和波斯并坐在他面前,歪着小脑袋望着他。波斯澄蓝的眼睛,倾溢出美丽的光采,大大地盛者好奇但友善的味道,太保骨溜溜的湛蓝眼珠,则充满着猫的怀疑和深度的戒心与敌意,他不怀好意地监视着杨冷青。
“你这两只猫真有趣,好像你的护卫似的。”杨冷青半开了一句玩笑。
“你不喜欢猫,就不必勉强。”我给杨冷青一杯水,倒了一些牛奶给波斯和太保。
“我的确是不怎么喜欢毛茸茸的心动物,真麻烦。”
“其实动物跟人一样,你付出多少感情,它回报你多少。”我在他身侧坐下,太保跳到我膝上,如伺大敌地瞪着杨冷青。“它们对感情很敏感,是否能情投意合,相遇的第一眼就能从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而知。”
“很显然的,那个太保是挺讨厌我的。”杨冷青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太保。
“动物往往能察觉出一些你感觉不到的事情,或者你尚未察觉的不自觉的事情。”我说:“它们的感情直接而真诚,毫不虚伪做作。太保对陌生人一向不友善,它之所以对你有不好的感受,大概是因为你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关系。”
“我散发出的气息?”
“你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吗?太保知道,所以本能地排斥你。”
“可是为什么波斯就不一样,它对我友善?”杨冷青看着波斯说。
波斯喵了一声,竟然走到杨冷青身旁,低着头廝磨着他的手表示好感。杨冷青伸手将波斯抱在怀里,一点也不勉强。
“我也不知道。”我呆呆看着,说:“波斯是个例外。它很善解人意,而且明理。太保比较霸气,像个小流氓。”
“喵!”太保朝我张大嘴喵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我的话。
“我知道为什么。”杨冷青说。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说动物能察觉出我们不自觉的事情吗?”他说:“你这两个护卫像守着什么宝贝似地守着你,对你有着深厚的感情,遇有生人侵入,霸气的太保是一貫的排斥,对侵入者充满敌意;但波斯就不一样,它守护你,但一旦遇到真正关心你的人,它知道那是你的本命者出现,它和太保只是代替那个人守护你,它会善解人意地欢迎他。它和太保不同:太保对你的感情是强烈而有独占欲;而波斯则是温柔的守护。它们共同的职责是守护你,直到你生命中真正的本命者出现;但是那个人一旦出现,太保的反应是强烈的排斥充满敌意;波斯则友善而表态欢迎。”
杨冷青边说边逗着波斯玩,不怎么认真稚心的模样。他这些话听起来匪夷所思,我哈哈大笑说:
“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太保和波斯是等候我本命者出现的守护者?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成了什么天人传奇了?”
“对我来说——是的。”杨冷青突然抬头说:“我看看它们的反应和态度,你生命中那个本命者应该是出现了。”
说完,他低头继续逗着波斯玩。
杨冷青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那些话是否只是无心的玩笑?在那听似无心的话语中又藏有什么言外之意?
他的态度似真又非真,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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