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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说:“这很难说。”
康熙帝说:“这是为何?”
索额图说:“这得看卞三元是真奴还是假奴。”
康熙帝觉得极为有趣,急切地问:“此话怎讲?”
索额图说:“所谓真奴,便是此人从皮肉到骨髓都是奴隶的料!他必须做奴隶,必须让人管着,卡着,压着,否则,他便会不舒服!”
康熙帝觉得奇怪,问:“世上还会有这种人?”
索额图说:“当然有。因为皇上只看到当奴才的坏处,所以觉得恐怖。其实当奴才亦有好处!作为奴才,不用思索,不用拼搏,一切有主子安排,一切听从主子的指挥,奴才完全可以依靠主子!这便是作奴才的好处。”
康熙帝觉得不可思议!他实在难以认同世界上还真有人只愿做奴隶的观点。但他见索额图说得如此决断,便又不得不相信。
康熙帝又问:“那么,假奴是怎么回事?”
索额图说:“所谓假奴,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的心灵深处不是想做奴才而是想做主人!正是为了做主人,他才装着虔诚的样子去做别人的奴隶!一旦到了他翻身做主时,他一定比主人还表现得像主人。”
康熙帝饶有兴趣地问:“你觉得卞三元是真奴还是假奴呢?”
索额图说:“恕臣不知,不敢妄言。不过,据臣观察,官场中人,大多为假奴!”
康熙帝问:“何以见得?”
索额图说:“臣从他们夹起尾巴做人这一点便可得知。皇上想想,他们本来也是人,为何非要装着在比自己位高权重的权贵们面前像个仆人呢?其目的无非是想别人也在他面前表现像奴才,由此可知他们是假奴才占多。”
康熙帝问:“此事该如何处置?”
索额图说:“别急。依臣看来,此类奏章还会有来!”
果然不出索额图所料,后来便有张国柱与李本深的奏章,其内容与卞三元如同一辙。康熙帝阅之,大笑,然后问计于索额图。
索额图说:“皇上并不见平西王之奏章,仍依平西王之所请便是。”
于是,康熙帝下旨:
“王以精力日减奏辞,若仍令总管,恐其过劳。如边疆遇有军事,王自应经理。”
与此同时,康熙帝命吴应熊赴云南探视吴三桂,以示关怀。
六、吴三桂设计揽权
吴三桂坐在书房里,既没看书,也不会客,独自一人呆着,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权力这东西真怪!有它,觉得很烦琐,也很累。没有它,却又觉得很空虚,也失落。
吴三桂此时的心境正是这样。自从让陈三强去请卞三元、张国柱、李本深三人奏请皇上让他继续总管云贵之后,他的心一直没安过。因为他担心皇上会继续以自己的身体不好而拒绝。事情果不其然!皇上几乎以同样的口吻拒绝他们三人的请求,其实也是拒绝了吴三桂的请求。于是,吴三桂便陷入了这种失落之中。
吴三桂的目光似看非看地对着窗外,窗外是嘈杂的蝉声和混乱的花影。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做了桩愚蠢事,还是做了桩聪明事?
正是此时,小六过来了,轻声地告诉吴三桂说少爷来了。吴三桂闻之一惊,随后便情绪激昂起来。是啊!近二十年未见面了!儿子已是个什么样子呢?
吴三桂醒悟过来之后,急忙问:“少爷在哪里?”正问着,门外一个声音答应了。
“父王,孩儿应熊看您来了!”吴应熊声到人到,立刻跪在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仔细地端详着吴应熊,心里发声阵阵惊呼:变了!一切都变了,吴三桂想从儿子身上找出当年的影子,可是他一无所得。
吴应熊告诉吴三桂说是皇上要自己来看父亲的。吴三桂听了,不知是忧还是喜,眼里闪动着泪花。
吴三桂说:“父王哪里有什么病?”
吴应熊说:“我知道!”
吴三桂说:“我本想投石问路看看,谁知竟然让皇上套住了。”
吴应熊看着父亲凄苦的脸,一言不发。等父亲将心中的苦楚倾诉完了,才漫不经心地说:“父王太小看康熙帝了!”于是,将康熙帝与鳌拜的明争暗斗全告诉了吴三桂。
吴三桂越听越惊心,急切地问:“小皇上真有这么厉害么?”
吴应熊点点头说:“据孩儿看来,皇上可能还要厉害些!”
吴三桂问:“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