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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跟着个书童,捧着一张琴。
。
真的不是。
张洁怅然,想到他再着自己时那冰冷的目光与唇边流下的鲜血,她心中莫名一痛。
“我就是那个残忍的教主,杀人如麻……失望了?”
残酷的冷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张洁难受不已——不管他是谁,他对她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即使她只是个人质。而她口口声声称是他的妹妹,却介意这些,伤害他……
“你听清楚了,这世上,我根本不需要亲人,也根本没有值得我关心的亲人!”
那么冷,却又那么骄傲。
他……是不是又变回当初那般无情了?张洁黯然低头,那双灵活的大眼睛缓缓蒙上一层水雾。
他不会再见我了么?
。
“姑娘可有难事?”那书生见她突然难过,想她必定有伤心事,也并不怪她无礼。
“对不起……”张洁抬头勉强冲他一笑,“我认错人了。”
言毕,她转过身看着飘渺的云雾。
那书生一愣,也缓步走到她旁边看着远处,轻声道:“姑娘可是有朋友与在下酷似?”
张洁闻言转头看着他,见那俊美无比的脸上带着纯净明朗的笑容,熟悉而又陌生。她不由升起好感,轻轻“恩”了一声。
倘若“他”也能这样笑,那该多好。想到那清冷的人影与悲怆的琴声,她眼圈一红。
“方才……姑娘好象说那位朋友负伤了?”那书生试探着问。
张洁点了点头。
他略一思索,忽然露出喜色:“家祖父精于医术,姑娘不妨请那位朋友到云台,他老人家一向热心,必定会援手医治的。”
张洁见他一片好心,不由感激地笑了:“多谢大哥,不过他现在或许已经好了。”
“没事便好。”那书生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居然也跟着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担心呢!张洁不由乐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书生一愣,倒也不怪她出言无礼,笑道:“在下沈忆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张洁。”
见她直道闺名毫不忌讳,沈忆风有些不自在:“原来是张姑娘。”
张洁看他莫名发窘,觉得十分有趣:“不用啦,叫我小洁好了。”
沈忆风闻言脸有些红:“这……”
张洁见他如此不自在,不免又有些奇怪。
这女子虽言语胆大,却并无一丝轻浮之态,沈忆风看看她,不由放松下来,又露出那明净的笑。
“很好听啊,小……洁。”仍嫌失礼,虽已知道张洁并非那起做作女子,他终是不好意思,唤她的名字直如费了好大力气般。
张洁看他如此,眨眼笑了。
。
“你是读书人吧?住在山上吗?”
“舍间正是,”他认真答道,“但在下却非读书人,只是日常闲了爱看些书而已。”
他说话虽一口一个在下,谈吐却并不十分迂腐。
张洁又仔细打量着他,不可思议的摇头:“你和我的……大哥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呢。”
“是吗?”沈忆风也有些惊讶,摇着头,“有几分相似倒还说得过,他与在下又非同胞兄弟,怎会一模一样?”
“你叫沈忆风?”张洁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你会不会有同胞兄弟失散了?”
脑中闪过那寒星般的目光。
“不会,”沈忆风立刻笑了,“家母膝下只一子,如今她老人家已仙去,并未听说在下还有兄弟。”
他见张洁有些不信,便又认真道:“哪个母亲不爱子女,倘若在下真有兄弟失散,家母在世时又岂会不去寻找?”
“哦。”张洁失望的掉过脸去。
沈忆风却来了兴致:“令兄当真与在下一模一样?若有机会倒要见上他一见了。”
“见不到他了。”张洁低头喃喃道。
“怎么了?”沈忆风不解,“令兄的伤不是好了吗?”
“可是,”张洁难过的说,“他不会想见我,我也找不到他了。”
沈忆风一愣,道:“姑娘与令兄生气了?”
见她不答,他以为自己猜对了,皱眉道:“身为男儿岂可因小事斤斤计较,在下倘若遇到一定替姑娘问他。”
见他认真的样子,张洁不觉开心好些,对他又多了几分信任:“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