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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躲桌子底下的就是胆小鬼。”
柳飞居然开始取笑别人,郑少凡都些诧异。
“那个,那个是意外,”还是底气不足,她挺了挺胸脯,“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
“那你脚后面那条蛇你怕不怕。”柳飞仍是淡淡的声音。
“啊——”高八度声音响起。
本能的反应,张洁也不管什么兔子,随手一扔,便闪电般扑到郑少凡怀里:“蛇!蛇!”
柳飞腰间隐隐有银光一闪,剑和兔子竟回到了他手上。
郑少凡早知道柳飞骗她,却还是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没有蛇。”
“蛇啊——”见她还是趴在怀里紧紧抓着自己不放,他脸一红,冲柳飞苦笑。
柳飞却只管兔子不管人,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
“飞剑”居然也会看笑话了。郑少凡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暗暗替柳飞高兴。
再看看怀里的人儿,犹自惊慌不已。
他心底一丝悸动,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你被柳飞骗了,你看看你的兔子哪去了。”
张洁立刻钻出头来,疑惑的看了看,确认没有蛇才红着脸爬起来。
“兔子呢?”她奇怪的问郑少凡。
郑少凡忍住笑,冲柳飞挑挑眉。
“啊!你骗我?”
“好象某人刚才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柳飞竟隐隐带着一丝笑意,自说自话。他撕下兔子一条腿,学她皱皱鼻子,“好香啊!”
张洁气乎乎的看了看他,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现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成一团。
车行两日,黄昏便入一城市。
张洁见此地虽不如洛阳大气,却依然繁荣热闹无比。
这是哪里?
似乎看穿她心里的话,郑少凡轻轻道:“这便是郑州。”
客栈楼上。
或许怕出意外,郑少凡的房间在她的对面。
今夜月色并不好,月光时时被乌云遮住。
张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觉得舒服多了。
她从窗户看看外面街上,心想郑州白日繁荣,夜里却有些冷清,宋朝不是已废了夜禁了么。
“郑州前日出了大案,官府正在追捕,所以冷清。”
郑少凡站在门口微笑,却不进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心里一热,却又不解的问:“你怎么老站在门口?”
郑少凡犹豫苦笑,这女子不懂中原礼数。
江湖儿女虽不讲那么多繁文缛节,同乘马车尚可,如今到底是在闹市,又是夜里,怎的能让男子进房来。
他心里一惊,若非遇上自己,她独自行走后果只怕难以想象。
一念及此,他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紧张了。
张洁却更觉得奇怪,她纵然爱看杂书,懂些历史,却哪里想到去背那些什么烂牌子封建礼数。
她再次招手:“郑哥哥?”
若是别人,只怕郑少凡早已微笑谢绝,只是看她如此天真,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拒绝,只好缓步走进去。
他暗自安慰:她男装打扮,纵让人看见也该不妨事的。
张洁见他走过来,嘴角一弯,却又接着刚才的话题不解的问:“这里出了什么大案啊?”
郑少凡沉吟:“是黑血教做下的,或许是白云深。”
“白云深?”张洁念道,“名字挺好听的,他是坏人吗?”
郑少凡摇头:“好人坏人只在一念之间,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
张洁呆住,满脸敬佩的望着他:在这个时代他竟然有这等见解与胸襟。
“恩?”见她不语,他含笑转过头。
触及那温和的眼神,她竟莫名脸一热,立刻低下头:“那……白云深是谁,他做的好事还是坏事?”
郑少凡闻言却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黑血教十二堂主中颇有名的一位,本是正道白门嫡传弟子,五年前不知为何其妻身死,便反出师门进了黑血教。”
“那他一定有苦衷。”张洁是现代人,对正道魔教之分本不热心,何况此时又是作为旁人在想,“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死呢?”
郑少凡摇摇头看着窗外,露出惋惜之色:“这却无人得知,只因白门从不宣扬,而白云深成名之后,一夜间竟回去将白门上下全数杀死了。”
“啊!”她惊叫,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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